按理说木屋隔音效果约等于没有,他们距离又那么近,没理由他们没听见。
难道沈帆又皮痒了在和他闹着玩?
有可能。
简皆鸣捏紧了手里的红烛,有些焦急地又喊了一声沈帆的名字,“沈帆!听到了就回答我,别玩了,我这儿有发现!”
他喊出的话连回音也没有,就这么喊出去,没有一点效果和回应,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块石头往水里扔,没有扬起一点水花发出一点声响,石头像个塑料袋轻飘飘就沉下去了。
沈帆虽然皮,但是心里还是有数的,玩笑从来不会过分。
他不应自己,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简皆鸣看着面前浓稠的黑暗记得团团转,他有蜡烛,但是没有打火机。
就这么摸黑下去?别吧,万一踩空了……
就在简皆鸣一筹莫展的时候,有声音了。
这声音一被耳朵捕捉,简皆鸣才发现四周静得古怪,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有村民说话声,脚步声,水声和各种无法依靠人力停止的声音。
但是现在他听不到那些声音,那些生活上的声音,市井的声音,嘈杂的声音。
如果不是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清脆的小铃铛的声音,他会以为自己已经聋了。
声音越来越大,又或者说是声音越来越近,简皆鸣看向了黑暗。
是黑暗里来的声音,似乎不是铃铛,而是小珠子碰撞的声音,跟清脆。
这在简皆鸣耳里与脚步声无异,这声音每隔两秒响起一次,每响起一次声音就更近。
越来越近——
哒哒哒——
有个模糊的轮廓在黑暗中移动,它很僵硬,每上一步阶梯腿脚都很难伸直弯曲,它每一步都很用力,一落地就甩的头上的珠子串串撞来撞去。
轮廓越来越近了,那个影子慢慢伸出了手,要破出黑暗朝他而来。
简皆鸣后退两步,撞在了没有窗子的墙上,他去开卧室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影子站在与光明一步之遥的地方了,简皆鸣看见它穿着华服,头饰的轮廓也十分复杂繁琐的样子。
它突然不动了,简皆鸣却能感觉到它整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目光仿若实质,要将他灼出一个洞来。
简皆鸣心中狂跳,转过身去抓挠木墙,背对那个影子不看。
他刚转过去,身后突然响起沉重而飞快的脚步声。
咚咚咚——
带着粗重兴奋的喘息声。
“哈哈哈啊啊啊!!”笑声突然响起在他脑后扭曲成了尖叫,那声音尖锐让简皆鸣无意识地不断颤抖,简皆鸣耳朵一热,有什么正缓缓流出,他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简皆鸣醒来时正躺在木板床上,他一看这磕碜的装潢就知道自己在卧室里头。
他一坐起来,就开始耳鸣头晕,他晃了一下用手撑着床板这才没有倒回去。
他头还疼,一顿一顿的疼,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
卧室里头有一个推开式的窗子,挺小的,往外看是树林,几个小孩在树林里跑来跑去,嘻嘻哈哈的尖声笑着。
简皆鸣坐了一会儿没那么晕了,就开门往走廊看。
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楼下光线虽然还有些暗,但是到底是能看清了。
“沈帆?”简皆鸣仍有些后怕,没敢先下去,喊了声好基友。
“诶!简儿醒啦?”沈帆用抹布擦手出现在楼梯底下仰头看他,“醒的刚好,我们刚学会怎么用灶煮饭,你下来尝尝。”
简皆鸣看到熟悉的脸放心了不少,但是看到高低不平的阶梯还是有些忐忑,他磨蹭了两步来到台阶前往下跨了一步,又跨了一步,然后坐了下来,腿下一级,屁股下一级,就这么一级一级地挪了下去。
沈帆看着他地动作连擦手动作都不知不觉停了,看过来的眼神里是迷茫,“你在干嘛?”
“我锻炼身体。”总算到底了,简皆鸣刚站起来,就见三个姑娘都像个突然被按了暂停的雕像一般停住了动作看着他。
汤婷将碗筷摆好了,黄薇和伊潭端了菜上来,汤婷招呼简皆鸣过来吃饭,问他刚才在楼上碰到了什么。
“刚刚我们在洗菜,发现你一直没下来也没有动静,沈帆就上去看看你,发现你倒在走廊上,耳朵在流血。”黄薇咬着筷子头看着简皆鸣,说完之后看看旁边的人想让她们补充。
汤婷给几人盛饭,接话道:“我没上去瞧,不过也觉着挺可怕的,阿鸣你是不是病了?”
“不可能啊,我之前可没发生过这事儿。”简皆鸣知道这和那个怪影子有关,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他知道这个世界本来确实是单纯的校园文,但是因为他的到来出了变化。
想到那个让他变成病毒的人,简皆鸣就开始牙痒。
这下他的任务全都是困难难度了。
几人也不知什么情况所以不敢轻易下定论,看简皆鸣现在脸色红润也不严重,也就不说什么了,只让他自己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