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说着,看向二姑娘的眼神就有些担忧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以后可得仔细了。
二姑娘也不哭了,睁着红彤彤的眼睛,不解地问九殿下:“原来都是为我来的,不知橒儿活着究竟碍着了谁?。”
碍着了谁?碍着了谁?
众人心里默念两遍,心思转上几圈,最后都摇了摇头:碍不着谁啊?
真是一件无头官司,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心里却无法放下。
九殿下想了想,问啟哥儿:“你才来钱塘县,又是第一次来灵隐寺,是如何知道韬光寺有一株晚樱刚刚开花?”
啟哥儿也觉得奇怪,一边回忆了一边说:“那还是十天前吧,我在书院寝室书桌前看书,窗外有两个婆子在除草,一边还说着话。
大致意思就是灵隐寺后面有一株几十年的樱花长满了花骨朵,再过个七八日怕是要开满整个山谷了。
我听了那话,心里就在想,到时候要带着妹妹去看花。”
九殿下听了啟哥儿的话后,沉吟了一会,然后吩咐徐伴伴,让熊玉卿领侍卫前去查看韬光寺后面的情形究竟如何。
一个时辰后,熊领侍卫回来禀报:“寺南围栏有锯痕,北边林木树上有泥土痕迹。从这些迹象看来,该是蓄谋才是。
至于梁三公子窗下两个婆子的言词,估计该是专为今日刺杀所为。”
二姑娘惊呆了,果然为她而来,可是她不明白她到底惹了什么仇家,要至她于死地?
她自到钱塘县后,去了最远的地方是净寺和灵隐寺,那都是有佛光笼罩的圣地,怎么可能惹来仇家?
有往来的也就是三四家而已,都是为官谨慎之人。
二姑娘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谁,只能黯然摇头。
九殿下拉着二姑娘的小手,笑着安慰她:“别怕,有稷哥哥在,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说着他又抬眼看向三奶奶,问她:“不知婶子近日可有遇到什么意外之事?”
三奶奶回忆了一下说:“只是过年的时候先去拜访了杭州府知府贾夫人,该是十分融洽才是。
再就是去拜访钱塘县知县刘夫人,言词之间倒是对橒儿有些埋怨,为的是什么水车、去谷什么机。”
“是去谷搅机,那原本是橒妹妹在捣鼓的东西,后来送了贾大人了,刘知县可能有些不满,但至于杀人吗?”
九殿下摇摇头,不会的。
“还有什么?”他接着问三奶奶。
三奶奶锁着眉头有些迟疑地开了口:“水陆法会到了第三日的时候,两浙西路按察使刘大人及其夫人前来上祭。
那刘夫人很是热情和蔼的一个人,给了橒儿的表礼也很是贵重,倒像是特意准备的。
还说等除了服,要请了她去府里玩耍。
当时我很是诧异,因为一直没有与他们有所交集,都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