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青草不敢打扰，悄悄在一张矮凳上坐下，默默等待，许久后，陆沉终于停下捏诀，张口吐出一口法力，将丹火压灭。

孟瑶连忙将蒲扇收起，雀跃道：

“哥哥，几粒呀？”

“我来看看！”

陆沉随手将丹炉掀开，就见不大的龙虎盘金炉内一小堆玉白色的丹丸正堆积在一起，打眼一扫，笑道：

“正好十粒！”

孟瑶舔了舔小嘴巴，跃跃欲试：

“瑶瑶能吃？”

陆沉却是摇头，正色道：

“这是驻颜丹，瑶瑶还小，若是吃的话，可能就长不大了。”

“阿~~”

孟瑶吓了一跳，小嘴一撇：

“那瑶瑶才不吃呢。”

又问道：“哥哥是不是又要帮青荷姐姐治病了？”

“是啊！”

“妞妞，那瑶瑶要先去睡觉了。”

听到陆沉答复，孟瑶打了个小哈欠，招呼了虎妞一声，爬到陆沉头上，钻进了长发中，准备休息，刚刚醒来的青荷闻言脸上不觉一红，陆沉哈哈一笑，调侃道：

“瑶瑶说的是事实，来，公子继续帮你治病。”

“公子~~”

青荷羞赧，提醒道：

“青草姐姐还在呢。”

“也不是外人。”

陆沉打了个哈哈，起身向青草走去，青草刚要起身，却被陆沉一把抱了起来，青草直接惊住了，甚至忘记了反抗，陆沉望着怀中小家碧玉般安静的女子，感慨道：

“你也二十有六了吧？”

“嗯，过了今年就二十七了。”

“不小了。”

陆沉叹了口气，回忆道：

“当初看你们还小，没急着下手，不想转眼一個个都出落的这般出彩，今晚就别回去了，让公子也消遣你一回。”

“嗯~~”

回过神来的青草竟然没有拒绝，纤手捧着陆沉面颊：

“生同枕，死共眠！”

“好！”

陆沉欣慰，挥手间十枚驻颜丹落入手中玉瓶，他取出两粒，一粒喂给青草，一粒喂给青荷，然后抱着青草，牵着青荷的手走向里间，随着纱帐垂下，三道身影融在一起。

......

青草用纤手环住陆沉的脖颈，清泪洒落，呢喃道：

“青草的人生也算完整了。”

陆沉怜惜道：“今日只是甜头，等红娥成了真人，到时公子再给你个痛快，到那时你才知道什么是好，不信你问青荷。”

“......”

青草的目光转向青荷，青荷掩嘴轻笑：

“姐姐，岂不闻...这人间也有仙境呢。”

......

折腾了大半宿，青草也算长了见识，不等天色大亮，陆沉让青荷休息，抱着青草走出石屋，向青草的住处行去。

天色昏暗，陆沉一步步走在小道上。

怀里青草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听着“砰砰”有力的心跳声，体会着那份难得的安宁，走到半路，青草不舍道：

“公子，天色还早，咱们歇一会吧。”

“好！”

陆沉点头答应，在一张石桌前坐下，依偎着，小声私语，青草不无失落道：“青草的颜色是最差的，公子能不嫌弃，也就知足了，其他的也不敢奢求。”

“莫说傻话。”

陆沉小声安慰道：

“你有你的好处，青荷有青荷的好处，公子我贪心，都喜欢，喜欢你的安安静静，喜欢你的知书达理，喜欢你这小家碧玉，温婉贤淑的好模样。”

青草羞赧，却是大胆着捧起陆沉的脸颊，主动迎上。

两人纠缠一番，陆沉咬着耳朵道：

“且看公子我的手段！”

“呜呜呜~~”

说着，大手伸出，很快，青草便再难压抑，发出奇怪的声响，如歌如唱，如泣如诉，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过了一阵。

陆沉抱起青草走进不远处的石屋，青草伸手一指：

“这...这一间！”

“嗯！”

陆沉点头，悄无声息走了进去，就见房间内，原本整洁的锦被上，竟是一片血肉模糊，滴滴答答，连床下都染红了一片，青草猛然惊醒，差点喊出声来，还好陆沉伸手掩住了对方擅口，小声道：

“应该是莹莹在脱毛褪角。”

“嗯嗯~~”

青草反应过来，挣脱怀抱，随着陆沉向床榻行去，陆沉伸出手掌，轻轻掀开血糊糊的锦被，就见锦被中亦是一片血猩，有染红的毛发，有零碎的骨肉，黏糊糊一片，其中正有一个小女孩趴卧。

上半身赤着，下半身与一具破碎的狐狸相连，整个人气息奄奄。

【名称】：妖

【信息】：一阶白狐妖，晋阶中，濒死......

......

青草一阵头晕目眩，惊慌道：

“公子，这...这怎么办？莹莹她......”

“莫慌，有我在！”

陆沉安抚了对方一句，翻手取出盛放【玉露】的瓷瓶，他将莹莹翻了个身，一连在对方口中滴了三滴，就见原本濒死的模样，逐渐稳定下来，几个呼吸后，莹莹睁开了染血的眼眸，一眼就望见了陆沉和青草，颤声道：

“陽...陽气！”

“放心！”

陆沉伸手抹了抹莹莹血糊糊的小脸，张嘴向对方口中渡入一口陽气，有了陽气的支撑，莹莹渐渐有了气力，小小的身躯颤抖，一分一毫从原本的肉壳中挣脱。

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陆沉又陆续支援了两口陽气，一具完整的身体终于彻底挣脱出来，而原本的狐狸身，已经缩在一起，就像是一团干瘪的皮毛，而莹莹却没有将其舍弃，小嘴一张，直接吞入了腹中。

陆沉认真打量着对方，就见莹莹蜷缩在榻上一角，累的已经虚脱。

整个人还不足一米高，小身体血糊糊一片，满头长发也黏在一起，头上还有一双耷拉着的白色小耳朵，双足间垂下一条白色的狐尾。

【名称】：妖

【信息】：二阶白狐妖

......

陆沉终于放下心来，伸手将莹莹拉到身前，上下打量，莹莹扭捏着挣扎了下，就不再反抗，小手抓着陆沉衣襟，仰头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有委屈，更多的则是亲近。

“洗洗吧。”

青草也放松下来，从外间取来一个大木盆。

“是该洗洗。”

陆沉也不避讳，将莹莹放在木盆中，挥手凝聚出一股股清水，与青草一同帮着清洗，一边清洗，一边责怪道：“也不知道个轻重，这次要不是我和你青草姐姐及时回来，你这小命可就丢了，怎么不通知红娥？”

“就是不~~”

莹莹轻哼一声，没有解释，像是在和姜红娥赌气。

陆沉也不再打听，又问道：

“你依依姐姐呢？”

“依依姐姐在桃源呢。”

莹莹垂下小脑袋，回了一声。

“好吧。”

陆沉有些无语，感情这小家伙是趁着大家都不在才晋阶的，是打算一鸣惊人？可惜差点就玩脱了，因为对方有点叛逆，他也不敢太过责备，只是叮嘱道：

“以后可别这样了，若是出点变故，以后红娥还不伤心死。”

“嗯嗯~~”

莹莹听话地点了点小脑袋，显然之前也吓得不轻。

三人小声说着话，足足换了五盆水才帮莹莹清洗干净，就见莹莹长发及腰，小小的脸蛋吹弹可破，精致的不像话，不愧是狐狸精，奈何身子有些小，还不到一米高。

“也就十岁吧。”

“是小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