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文和庆言两人,连忙又去了衙门,找到冯师爷,希望他,把兄弟俩调查到的情况,转达给曾县令。
还告诉冯师爷,被封作坊里有出货账本,那就是证据。
可冯师爷都没请两人坐下,只是不耐烦的道:“两位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县衙里事务多,每个人都有事务要忙,不能只为二位一句话,就去找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出货账本。”
两人再一次铩羽而归,垂头耷脑的回了家。
秀萝听到这里,拢了拢身上的大氅,道:“听了你们对作坊里的描述,加上两次在县衙的遭遇,都证明了,程公子说得很对,这个曾县令,是在针对我们家。”
庆文叹了口气,点头道:“如今我也感受到了,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秀萝道:“我在车上也把前因后果想了,大抵有两种情况,要么为了钱,要么是和我们家有仇。”
庆文听后惊讶的道:“有仇?不会吧!他和咱爹经常见面,每次都是乐呵呵的,像个笑面虎,有仇他能笑得出来?”
庆言道:“那就是为钱了?那也不对啊!他都来了凤鸣城快一年,要是贪财,早露出本性了,怎么能等到现在,才找咱家的麻烦呢!”
坐了一晚上的车,赵兴有一脸疲态,闷闷的道:“不管咋说,反正他处处针对咱家,人品就不咋地,俺原本还认为他是个好官来着,如今看来,是俺看走了眼。”
庆言劝解他道:“爹,这不怪您,是那个曾县令太厉害,老奸巨猾,把我们这些人,都骗过了,何况是您老呢!”
赵兴有听二儿子这么说,心里好受了些,又道:“俺觉得不能因为有仇,咱家人老实,从来没得罪过人,要说……是看中咱家的钱,倒是有可能。”
秀萝这时道:“对,我也赞成爹的说法,更倾向于,他是为了钱。”
庆文直接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秀萝道:“其实他的本性早已露出来了,只是我们没注意而已。你们还记得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娘特意找过我,询问给曾县令,送多少钱的年礼,我让她准备了八十两银子,按说这个礼很重了,结果冯师爷,没有任何顾忌就收下了。”
“不但如此,小中还说,县里不管谁送礼,他都敢收,他自己肯定没那个胆,一定是他的主子授意的,他的主人是谁,我们都知道,就这一件事,便可见曾县令贪财的本性了。”
“而你说的他没早出手,可能是因为时机不对,或者是没找到借口,如今不一样了,有人状告我们家,他只要借着这个由头,不让我们作坊开工,我们就损失惨重,就有可能用钱去解决这个麻烦。”
经秀萝提醒,大家都想起了去年的事,庆文道:“照你这么说,那他不拿到钱,是不会罢休了,那咱们家该怎么办?”
秀萝道:“怎么办?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容易,既然那位曾县令贪财,我们送银子给他就是了!”
庆文一听瞪大眼睛道:“什么?你傻了啊!那是行贿。”
秀萝道:“我知道,可这是,让作坊解封最快的方法了。再说我只是想先稳住曾县令,再想办法对付他。”
赵兴有听了,也摇头道:“那也不行,秀萝啊!咱家是祖祖辈辈可都是老实的人,决不能做违反律法的事。”
他是老实人,不敢违背良心道德,不敢触碰律法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