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使苏家更上一层楼,但也不能连累他们。
即便是其他房头,也不应该被冠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受无妄之灾,白白丢了性命。
重生两年多,一直在苏家生活,没想到,居然还有了些归属感,苏轶昭自嘲地笑了笑。
窗台处有细微的响动,苏轶昭头也不抬地道:“回来了?”
一条毛茸茸的腿自窗外伸了进来,接着转身,用爪子熟练地将窗棱扒上。动作一气呵成,仿佛练过千百次。
“哎哟!可累死我了。”相思大摇大摆地爬上书案,而后一屁股坐在了苏轶昭刚才些的大字上。
“给!”苏轶昭指了指一旁的小碟子,笑着道。
相思探过头去看,发现居然是肉脯,心中的不满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高兴地连蹦两下。
“是我最爱吃的肉脯,还算你有良心。”相思伸出爪子,将一小块放在嘴边,眯着眼品尝起来。
为了让相思方便食用,苏轶昭早就将肉脯切成了很小的块状。
她也不急着询问情况,反而练起了字,打算等它吃尽兴了再问。
相思嘴里塞满了肉脯,就是想说话,也无能为力。
书房内顿时静默下来,一人一鼠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跟着苏轶昭,才能过好日子,相思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
就算时不时要被苏轶昭压榨,但苏轶昭其实不曾亏待它。
好吃好喝,还时不时陪它聊天解闷,别人哪里懂它?
“你让我找那个知府,我去的时候,他正好和几个人在书房内说话。”
相思吃得肚子溜圆,这才开始叙述。
看来是找了幕僚商议对策,苏轶昭了然地点头。
却说廖海图之前是为了算计朱太傅,让三皇子一脉和太子那边掐起来,可之后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之前都是传言造势,再由上头运作,添油加醋,他是片叶不沾身。
可他没想到,献策的汤福贵竟然心怀不轨,将他给算计了。
汤福贵不知是哪方人马,潜伏在廖海图身边,伺机而动。
也难怪之前几次献策,汤福贵都拿捏地很准,只怕是知道内情,等着廖海图钻套子呢!
朱太傅去信廖海图之事,不知何时已经被暴了出来,且上书内容为十分欣赏苏轶昭,言下之意很明显,便是希望廖海图能庇护一二。
这般,事情就对廖海图十分不利了。他被拖下水,惹了一身腥。
那汤福贵在事情爆发之后,就逃之夭夭,遍寻不着。
最重要的是,原本藏在书房内的书信,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了。
如今这样的情况,就是廖海图想全身而退,都已经不可能了。
事情与苏轶昭猜测地差不多,此人潜伏在廖海图身边一年多,这盘棋下得可够大的。
“反正他们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那几位被称为先生的,一直在出谋划策,但被那个廖知府否决了。”
相思有些口渴,于是便看向一旁的笔洗,见里面的水很是清澈,就猛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