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许飞快地摇了摇头。
“那跟上。”
啊!!!
知许看着时浅的背影,拳头硬了又硬,片刻后,还是认命地跟上。
“哦,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个瘸子。”时浅恍然,转过身道。
知许:……瘸倒不至于。
诶,等等!
她眼睛一亮,随即换上痛苦面具,略显歉意道:“嘶,实在不好意思,医生说我这腿要好好静养,这饭……”
“既然这样,那饭就不吃了吧。”时浅从善如流地接过,“正巧,我这儿有一处住宅,绝对静,去那儿养如何?”
“啊?”知许嘴角僵了一秒,连忙找补,“养归养,运动也是必要的,去吃个饭正好。”
时浅忍不住笑了声,走到她旁边,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搂住了她的腰,耳语,“那走吧。”
知许僵着身子点头,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自己。
坐上车,时浅轻车熟路地开到一个饭馆,知许跟着下车,到了地点,饭菜正好上齐。
知许战战兢兢地坐下,生怕时浅又有什么异动,一顿饭吃得差点消化不良,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时浅吃饭的时候格外安静,连筷子撞击瓷碗的声音都难以听见。
吃过饭,知许站在路边,没上车,对时浅道:“谢谢你的饭,我等会儿叫司机来接,你先走吧。”
“上车,我正好顺路。”
知许又握了握拳,但在时浅的注视下,还是硬着头皮拉开了车门,“哈,有这么巧吗?”
事实证明,何止是巧,简直是巧到家了。
窗外熟悉的风景略过,知许看着车一路开进自家别墅前,有些坐不住了。
“谢谢你专门送我回家。”车停下,知许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却不料,时浅忽然转头,“不是专门,顺便而已。”
说着,她下车把知许接出来,一路扶着她,丝毫没离开的打算。
“大反……不,那什么,你把我送到这儿就可以了。”知许道。
时浅脚步不停,“那可不行。”
闻言,知许一下急了,时浅这妖精到底要干嘛啊!平日也就算了,要是被她家里人发现她俩的关系……想想就窒息。
正当她打算开口求时浅赶紧离开时,迎面走来两个人,正是方父方母。
看见时浅,他们似乎并不意外,反倒把人招呼进了里屋。
时浅和方父先行一步,方母扶着知许,待前面人一走,对着知许就是一顿数落,“今天又和谁鬼混去了?脚伤了还不安生!最后还被人时浅给撞见,你呀你!”
“嗯?时浅?她跟你说的?”知许直觉不对劲,忙追问道:“她怎么说的?”
“没出息的家伙!人都看见你哭哭啼啼了,还嘴硬,放不下周岚就放……”
“胡说八道!我早跟她说过我不喜欢周岚了!”
知许气懵,话出口才察觉到不对,方母神色怪异地打量了她一圈,“你跟她说这个干嘛?”
“……我哭懵了说的。”
方母脸色瞬变,一言难尽地看着她,“那你哭懵后抢小朋友棒棒糖也是真的了?”
“胡说!这是污蔑!”知许不敢置信,“是她抢的,她不仅抢了小朋友的,还、还……”
方母:“还怎么了?”
知许想起那个甜橘味儿的吻,脸刷的一下,红了。
“没什么,是我抢的,我脑子坏了!”知许有苦说不出。
方母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知许的脑门,“还好今天时浅顺道要找你爸谈生意,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要……”
“谈生意?”知许恍然想起时浅是提过一嘴,“谈什么呀?”
“给你说了你就懂了?都是家里的独女,你看看人家时浅,也就大你几岁,学识、能力……怎么就差这么多呢?”方母扶着她往前走。
那可是大反派诶,能跟我们凡人一样吗?知许摸了摸鼻子,知趣地没接话。
方母说得尽兴,不知怎的,忽然叹了口气,“不过,唉……算了,傻就傻点吧,你要真成了她那样,我还心疼呢。”
嗯?
知许有些云里雾里,还来不及问,两人走进客厅,正好看见方父和时浅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也不知道有什么生意,要大晚上谈。知许看了一眼,便由方母扶着回了房。
犹如火灾现场的房间已经被阿姨收拾好了,知许摘下帽子,嫌弃地拨了拨自己被烧焦的刘海,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
正在吹头的时候,卧室门忽然响了起来。
“谁呀?”知许关了吹风机,边走边问。
时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