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绯绯和段砚在王府用过晚膳后回去了临走前段绯绯还朝姜莺挤眉弄眼的,暗示不要忘记帮她吹枕边风。
送走两位贵客,王舒珩回书房处理事务。他醉心于案牍再抬眼时发现书房的铜壶滴漏声声不绝已经亥时了。
想到白日小厮的那番话,他不禁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瞧他忙的,都忘记今日姜莺的任务了。
王舒珩起身熄灯往卧房而去绕过一道紫竹远远望见卧房一片明亮的灯火。他的步子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轻快,待推门而入却怔愣在原地。
卧房中空荡荡的,哪有人的影子。王舒珩问屋外值夜的丫鬟才知姜莺在哄孩子睡觉。他摇摇头只得重新去寻妻子。
彼时,西厢房中姜莺正哄小家伙睡觉。这个年纪的小孩作息本来就与大人不一样白天睡得迷迷糊糊晚上却特别精神。过了亥时,王知宴小朋友依旧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一点困意也没有。
春风送暖满室芳香。
姜莺打了个哈欠,手指被小家伙握得紧紧的。王知晏躺在榻上扭来扭去,不一会又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咯咯笑。
乳母劝道:“天色不早王妃去歇息吧,老奴来哄小世子睡觉。”
姜莺也是这么想的,儿子睡得太晚想陪着身体也吃不消。她轻轻把小家伙粉嘟嘟的手指掰开趁王知宴不注意的时候走了。
从西厢房出来正好遇上来寻人的王舒珩。“儿子睡了?”王舒珩把妻子揽过来牵住她回卧房。
“没呢,我困了夫君。”
说着,柔弱无骨的身子便靠上来。西厢房距离卧房不远,但姜莺一犯懒就不想动,王舒珩只得把人横抱起来。
姜莺双手勾住夫君脖颈,凑上前去在他耳畔呼地吹了口气,明知故问:“痒吗?”
很明显,这样的引诱于王舒珩而言不算什么。他只是脚步顿了下,姜莺又凑上跟前吹了一下,这次还不轻不重地咬他的耳朵:“给夫君吹吹枕边风,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王舒珩蹙眉:“傻姑娘,吹枕边风不是这么吹的,段绯绯没同你说么?”
“夫君知道了?”
王舒珩嗯一声倒省事,姜莺便认真地同他商量:“段绯绯和曹郇的事你听说过对不对?那让她进天策府寻人的事夫君觉得可行吗?”
见对方久久不说话,姜莺又道:“段绯绯只想与曹郇说清楚,不会惹事的。”
且说着,卧房就到了。一进屋王舒珩便把人放到了地上,关门的动作也一气呵成。他把姜莺抵在桌沿,不满道:“枕边风,吹吧。”
“我和你说正事呢。”
王舒珩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手背,“看你表现。”
段绯绯那人不害臊,实际上下午还特地给姜莺解释过怎么给夫君吹枕边风,可她不好意思。姜莺垂着头,一抹绯色沿着脸颊蔓延到脖颈,耳朵红的好像要滴血。
半晌,才见她抬手拉了拉王舒珩衣袖,身子也软软地靠到男人怀中。“夫君,对莺莺温柔一点。”
“我何时对你不温柔?”男人早已迫不及待,哑着嗓子把她抱上了榻。
这夜,两人好像回到刚成亲那时候,又闹腾了大半宿。姜莺泣不成声的时候还在想,这枕边风,果真吹不得
王知宴降生后,王舒珩和姜莺一致决定短时间内不再要孩子,便向宫中御医要了一只避子的香囊。那香囊看上去与寻常无异,更重要的是对身体无碍。
如此,王知晏便成为了王府唯一的孩子。爹爹娘亲宠爱,府里人人围着他转,不知不觉王知宴长到三岁,已经有个小大人的样子了。
粉雕玉琢的小人,五官长得与王舒珩极其相似,不过脸上粉嘟嘟的更显可爱。这天奶声奶气地来寻姜莺:“娘亲,知宴要出去玩。”
三岁多的王知宴,身材匀称相貌已经很出挑了,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每逢出门都有人夸他好看。此举极大的满足了王知宴的虚荣心,这天用过午膳,他便缠着姜莺:“娘亲,出去玩嘛。”
姜莺正在专心给王舒珩做一条腰封,闻言头都没抬,声音柔柔问:“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知宴要去去巡视外祖父送的商铺。”
他出生时姜怀远送了十家商铺,都记在王知宴名下托人打点,后来周岁礼,每年生辰姜怀远都出手阔绰,有这样一位财大气粗的外祖父,年仅三岁的王知宴小朋友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富有了。
见姜莺忙着手中活计不理他,王知宴便撒泼,撅着粉嘟嘟的小嘴爬上软榻挤进姜莺怀中,气呼呼道:“娘亲为何不理知宴?”
他好动一刻也静不下来,吵的姜莺只得依他,好脾气道:“好,出去玩。”
一听能出门,王知宴便笑开了。他的五官像爹爹,脸上一双浅浅的酒窝像娘亲。姜莺放下针线,牵着儿子的手让人准备出门。
商铺集中在汴京最繁华的一条街上,马车停在商铺门口,王知宴的小短腿才落地,便煞有介事地负手而立,装模作样咳嗽一声,看上去当真像一个巡视商铺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