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了解内情的令狐冲见田伯光呆坐在原地,默不作声,便放下心来。
他迫不及待的举起桌的大碗,将碗中香气四溢的酒浆一饮而尽。
刚才,他的心思都用来防备田伯光,美酒当前却不能敞开了喝,对他这个酒鬼来说,堪称是世间最大的折磨。
可当这一碗美酒下肚之后,令狐冲只觉得一股炽烈的火气喷薄而出,烧的他腹中一阵刺痛。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吐出来,却又怕被苏烈笑话,只能强忍着,一张脸都被酒气烧得通红,样子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苏烈见状,哈哈一笑,也不多说,只是自顾自的又干了一碗酒。
待到一碗酒喝完,令狐冲龇牙咧嘴,极为痛苦。
“咳咳...苏兄,这酒似乎有问题啊!”
“这酒,咦——”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自己原本隐隐作痛的身躯,竟是变得轻松起来,呼吸也比原先顺畅了许多,甚至连内伤都好了几分。
“这酒水,似乎正在治愈我伤势...”
“是了!一定是苏兄的手段!”
这一下,令狐冲瞬间了然,自己喝这酒,似乎是被对方加了什么灵丹妙药,在帮自己疗伤。
想到这,他赶忙回之苏烈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而苏烈却仿佛是没有看见一般,朝着一旁憨憨的仪琳小尼姑吩咐道:
“小尼姑,你来倒酒。”
仪琳闻言,身子一震,眸中浮现些许茫然。
“啊!什么?苏施主是在同我说话么?”
苏烈眉头微微皱起,轻声说道:
“我让你倒酒!”
仪琳闻言,轻咬粉唇,声音如蚊讷。
“对不起,苏施主,我...我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啦...”
苏烈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我说你能动,便是能动,绝不会有错!”
言语之中,带着满满的霸道,仿佛他的话,不容许半分质疑。
仪琳闻言,仿佛不由自主一般,站起身来,来到苏烈的身边倒酒。
她惊奇的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苏烈早已将她的穴道解开。
见此情形,令狐冲的眼皮子又是一跳,心中对苏烈的评价越发的提高。
这位神秘莫测的苏兄,甚至能在当事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替人解开穴道。
这等匪夷所思的武功,简直让这位华山派的大弟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位苏老哥,武功到底是什么境界?为何...为何他看起来,比我师傅君子剑还要厉害的多...”
就这般,在仪琳小师傅笨手笨脚的服侍之下,苏烈将这一坛子十年杏花汾酒喝得干干净净。
待到酒足饭饱,令狐冲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悚然一惊。
“糟了!怎么把这个煞星忘了!”
他赶忙转身望向一旁的田伯光。
这一看,令狐冲却是目瞪口呆,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只见在苏烈的气势威压下,田伯光如负千斤重担,每一寸血肉骨骼都在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足足半个时辰,丝毫动弹不得,身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几乎要把他压垮了。
在这沉重的威压之下,田伯光甚至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在咯吱作响,冷汗早已湿透了他的全身下,让他显得样子极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