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嫂在顾家工作多年,又是顾淮长期带在身边的保姆,自然对顾家的事情比较熟悉吧,她想。
“玉嫂,下午我要出去一下,您可以帮我叫一个司机吗?”沈舒蔚知道顾淮去向,就没有再问。
玉嫂点点头,内心略带了些失落仿佛没有八卦够似的的说:“好,我去找小田。”
房间又安静下来。
沈舒蔚坐起身来,用遥控打开窗帘。
窗帘牵动滑轨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响,让静谧的房间多了些嘈杂,却熟悉又安心。
她虽已不再年少,但初经人事,内心其实想了很多。
从她通过生物书籍了解的人体构造来看,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但顾淮滚烫的肌肤,游走全身都激起惊涛骇浪的触碰,亲吻,拥抱,宽阔的后背。
不禁让她回想,她估计再躺下去不用顾淮亲自过来,她就该兀自尴尬。于是起身,摸索着走到隔帘处的写字桌,替自己倒了杯水。
“沈小姐!”
玉嫂进门见状,赶紧过去挪了挪茶杯,担心对方泼洒出来。
“玉嫂,”沈舒蔚还是打算将她内心的疑问提出来:“你有在床单,看见血吗?”
“血!”玉嫂一愣,想了想,说:“没有啊,沈小姐是说,医生给你的伤换药有没有流血吧?没有,你放心吧,她先前说伤口恢复得很好。”
见玉嫂这么说,沈舒蔚也不好再问。
开车带沈舒蔚去茶餐厅的人,名叫朱九。
初见面时,他只是站在车旁边微微对她鞠躬,她看不见,只听见对方说了名字,很是理性克制,不像小田那般张扬,让她感觉很可靠。
一路无话,到了茶餐厅,沈舒蔚用手机语音拨通了小米的电话,正好对方也及时赶来,于是挑选了一处宽敞的位置落座。
“主编,您这是……”小米往前凑了凑,仔细观察了一下还伸手准备在她眼前晃晃,后又觉不礼貌,忍住手,说:“真的看不见了吗?”
“嗯,餐厅环境怎么样?人多吗?”沈舒蔚本想满不在乎的笑笑,但着实笑不出来。
突然的漆黑带给她生活的不便可想而知。
小米环顾四周,此时中午,并没有其他人,只是此时从外面进来两三人而已,便将周围环境大约的给沈舒蔚讲了讲。
“嗯,”沈舒蔚点头。
“笔记本带了吗,稿子,念给我听。”
对方带了个墨镜,淡定的气场跟淡然的表情,又让小米感受到了她往日在职场中的认真果断。
她点点头,将笔记本打开,连连说好。
鼎尚集团已经是一个很老牌的集团公司,前身是做运输发家,后投身房地产开发开始水涨船高。
外界认为其董事长尚镇雄年事已高,董事局再无人才能“打”,纷纷抱有悲观看法。
他们跟夏氏企业的联姻,以及突然出现的,据说在国外已小有投资成就的义子尚允睿,为鼎尚的未来发展带来了新的希望。
尚允睿接受的是m国标准化的层精英教育,在国外投资的新行业,已经开始稳定运转,他带给人的感觉活泼又绅士,风趣幽默又富有内涵,面对记者专门准备的刁钻问题,都能够从容应对。
在文末结尾,他又浅显的谈到跟义父尚镇雄的恩情。
小米将稿件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误的念完,之后,喘了口气,端起杯子就给自己大口大口灌水。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主编,您觉得怎么样?我觉得稿子……已经改的非常完美了,每一个用词都精心打磨,已经用尽我们编辑部所有人的才华!他!或许会变成我们部门第二棵摇钱树!”
而第一棵,是顾淮。
“毕竟是一手新闻啊!”小米接着兴奋。
沈舒蔚在旁边安安静静的,既然那么完美,小米也不会火急火燎的给她打电话,这其中,必然是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