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虫也不知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作用,若是没有,那可就…”
卢秀沉着脸摇了摇头,对接下来如何探究黑虫没有头绪,因为不论是黑虫爆炸还是吞食经脉,都是机缘巧合下被他发现的,如果让他自己来想如何探究黑虫,他是无从下手的。
苦思良久没忖出办法,最后卢秀想明白了,与其费心思琢磨没根据的东西碰运气,不如抓住眼前所能利用的点,进一步验证黑虫爆炸和吞食经脉的可行性,卢秀计划着再拿兔子来做一次实验,如果在兔子的体内同样有效,那就证明黑虫自爆和吞食经脉的能力多半能应用在人体上。
一旦确定了这一点,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黑虫进到丁向原的体内,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现在想来仍是毫无头绪,但能定下目标总归是好的,起码有了努力的方向,之后卢秀要做的,就是专心一念,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达成目的。
想通这一层,卢秀看向屋内那个关着兔子的铁笼,再看看天色,午休的时间快过了,东院女子会在院内活动,不好再做实验,只能等晚上再接着研究。
脑中想着问题,卢秀拿起矮案上的书,随便翻看着。
没多久,午休的时间过了,屋外寂然无声,直到申时女仆给院里女子送来饭食,院内才寥寥的传来几声响,气氛格外的压抑沉闷。
想来早上出了那样的事,东院女子的心里都不好受。
傍晚时,卢秀吃过女仆送来的晚饭,到红香的房里,却见往常跟着容姨的一位贴身丫鬟守在屋里照顾着红香,卢秀坐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还未苏醒的红香,守了两刻,凝眉出了红香的屋子,站到红香的房门外。
连续几日的好天气,每夜都有星光,可今日入夜,夜空格外的黑沉。
夏夜西境,晚风清凉。
卢秀额前的几缕黑发飘动,扫视寂静的院落,除了红香和自己的屋子外,采蝶的房间还亮着烛光,想来她脸上的伤还没好,今早又被丁向原糟践过,今夜定是受容姨首肯,留在房中休息的。
只是…采蝶现在是何感受呢?想来她多半害怕丁向原今夜再来找她吧。
卢秀对着采蝶的房间看了一会,抿唇无声,他迈步回到自己的屋内,提起装兔子的笼子,又拿起一片喂兔子的菜叶,出屋将门关上,像前两次实验那样提着笼子来到院落的西南角,之后将笼子放下,看着笼子里一白一灰的两只兔子,放出体内的黑虫,令黑虫爬在菜叶上,卷起菜叶喂与笼子里的灰兔吃。
待灰兔吃过菜叶,将黑虫吃到肚内,卢秀让黑虫在灰兔的体内稍作移动,而后命令黑虫喷出黑气。
虫儿接到命令,在灰兔体内蜷缩成一团,三十秒后,张嘴吐出黑气,黑气无形没有实质,在瞬息间穿透灰兔的肌骨,扩散到灰兔周身,再被黑虫吸回体内,紧接着,就像黑虫在小鸡体内吞吐黑气那样,卢秀的脑海中出现了灰兔周身的经脉,并且在黑虫的视角下,兔子体内的所有经脉像灯管一样亮起了光。
卢秀像中午那样让黑虫吞食兔子体内的经脉,黑虫依言吃了两口,疼得兔子翻身打滚,卢秀见起了作用,就让黑虫停了下来,再命令黑虫化成黑气顺着兔子的经脉移动,也很顺利,黑虫在卢秀的命令下来到了兔子的脖颈处。
最后,卢秀将灰兔从笼子里提了出来,像拴小鸡那样将兔子拴在了木棍上固定住,再提起装着白兔的铁笼向后退出七八丈,心中下令:“爆!”
嘭的一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这声音显得很大,兔子的脖颈处炸裂开来,黑虫膨胀成保龄球大小,消融了兔子的脖颈、脑袋、还有前肢上半身,之后化成万千根黑丝冲出兔子的身体,扑向卢秀小腹,钻入卢秀的肚子里,化成黑虫蜷缩在卢秀的丹田里一动不动。
那灰兔被炸的只剩下半身残存的一小截。
“看来和我料想的一样,不仅在小鸡的体内,在兔子的体内黑虫也能放出黑气吞食经脉并且自爆,由此推测,黑虫在动物体内应该都能发挥这样的作用,对人恐怕也不例外。”
卢秀盘算着,对黑虫的能力能成功应用在人体上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稍许,卢秀上前蹲身看着灰兔残留的尸体,凝眉道:“不过从这次的爆炸效果来看,黑虫爆炸所造成的破坏力是有限的,前两次黑虫爆炸将小鸟小鸡炸的肉丁都不剩,这次却只把兔子炸融了上半身,看这炸融的程度,黑虫爆炸消融肌骨的破坏能力应该在直径十到十五厘米的球形体积之内。”
这般分析过,卢秀放下手里装着白兔的铁笼,拿起木棍摸黑走到墙角,想挖个坑将兔子的尸体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