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卖身进了纪湘院?”
元姒吟问得小心。
虽然一上来就问这个不太好,可有些话还是得问清楚的。
明日事了,若她愿意回去便回,若不愿意,自己多少也能帮衬些。
能活得像自己这样的实在是凤毛麟角,更何况秦湘还只是个弱女子,跑在路上喊救命都没人敢搭救。
实在是心凉。
秦湘摇摇头:“我并非淮州人,只因家中变故,只剩我孑然一身,父母生前叮嘱我往淮州来投亲,谁知初来盘缠便用光了,这才被那妈妈骗了去。
她欺我无淮州户籍,料定我不敢声张,所以将我扣下。”
元姒吟听着听着,听出几分不对劲来,“难道户籍不是各州通用?”
“想必以今是刚从京城来。”
“如何得知?”
秦湘苍白一笑:“北境眼下瘟疫横生,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候,大家都想着往南逃。
除非有本州户籍,否则现在已经严令出入了。
尤其是天子脚下的京城,最为严苛,只怕极少有人知晓此事。”
“原来如此。”
见大夫忙完前头的病人过来,元姒吟不再说话,起身腾开位置,心里开始骂人。
狗爹!
什么都不告诉她!
生怕她帮上一丁点忙是不是?
“有些擦伤,倒也不严重,只是天气严寒,多穿些御寒便是了。”
“那配些草药吧,抹上好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