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满30的请等6小时再刷新噢追文愉快有楼栋里的阿婆们在,不愁明市有认不得的人。
她们和“朝阳大妈”是同样一种存在情报能力强到让人怀疑她们年轻时究竟是做什么营生的。
梁效从阿婆们口中打听到了这三人的工作单位。两位现在省人医实习一位在自家公司上班。
第二天,他便骑车去了趟省人医,丢了两大袋五彩斑斓的糖果巧克力在传达室留下张纸条后悄悄跑了。
至于林臻身价不菲的一个成年男人梁效想不出要拿什么感激他。
于是就在网咖前台放了一瓶玻璃瓶装的……冰可乐一连七天不断。
到第七天时终于被恰好过来的林臻给逮住了。
“又来给我送快乐水了?”
年轻的男人敲了敲台面,笑容清朗:“这一周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我这多的是以后就不必了。”
梁效低着头闷闷说了声好。
他家这事闹的不小,又在附近,人人心里都门儿清,都有点不忍心看他失望。
“小伙子你不知道,”前台冯励神秘兮兮调侃道:“我们老板还是一个单身狗。”
“这可乐哪杀精不能多喝。”
“滚蛋。”
林臻冷笑着骂他一句等去看梁效神色时,不由得暗暗一惊。
怎么说呢这神情和自己很像有这座城市中许多年轻人的影子。
但不该属于一个孩子。
明明想得不可得心里丧到要死,每天还要装作意气风发,热爱生活的样子。
有时候真挺累的。
林臻暗叹了声,问他:“你今年初三?录取哪个中学了?”
“九中。”
林臻笑了下:“那我还是你学长。”
梁效神色寂寂,木然喊了声学长。
林臻揉着太阳穴,按下了冲回家补觉的想法,破天荒陪着眼前的少年多说了几句。
但多是林臻说,他安静听,偶尔接两句。
有时候,林臻见梁效总背着书包四处找看书的地方,便把他安置在楼下的咖啡馆待一下午。
会面次数渐多,林臻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袁瑶,建议她忙完眼前事后,是不是要带梁效去做点心理疏导。
袁瑶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闷声答应了。
林臻叹了声气,也没多说什么。
法院给袁瑶开具了一张家暴保护令,居委会的阿姨热心替她请了位律师司法援助,但这些都很耗费时间。
何况袁瑶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尽如人意。
只是谁也没想到,梁效能把自己的病况藏的那么深。
袁瑶僵坐在椅子上,眼中终于有汹涌的泪意:“我当年挑老公没挑好,可我的阿效是真的好,是我对不起他,如果我当时没把他锁在房间里,或许就不会出事……”
梅老师也是做妈妈的人,听的眼圈一红,就差陪着掉眼泪了:“您胡说什么,哪个做妈妈的不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孩子,我觉得您特别厉害。”
何樱摸着手心冰凉凉的汗意,和姚思然交换了一个束手无策又有一丝害怕的目光。
然后齐齐瞪了顾芥一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芥:“……”很委屈。
在国庆节的当晚,梁效平平静静地走到袁瑶面前,抱住脑袋蹲了下来。
他说:“妈,我可能出问题了,你能陪我去看个心理医生吗?”
袁瑶吓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梁效却安慰她:“妈,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吃药,这有什么的。”
量表测评做完,三甲医院心理卫生中心下了诊断单:,创伤后应激障碍。
多出现在战后士兵、或目睹实质性死亡威胁的群体……
袁瑶还在说着,说要给梁效请病假,说他现在心理医生那积极接受咨询治疗,应当会有好转,请老师不要放弃他云云。
何樱耐心听她说完,勉强挤出了一个笑:“阿姨,您能让我见一见梁效的医生吗?他是专业人士,有些事……我想听听他的意见。”
袁瑶含着泪点了点头:“可以,我替您安排,医院规定只有通过监护人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