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子也不经打呀”
齐无恨眼瞅着面前那些被自己一拳撂倒的壮汉,有些讥讽的瞧着他。
他和苦木二人说的活动筋骨,那可不就是找人打架嘛,这可是军营,找人打架那不是轻而易举,然而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身子壮如牛一般的百人将,齐无恨一拳下去可就倒在地上开始装死了。
“还有别人吗?”
齐无恨用脚踢了这壮汉一脚,见他还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乎便扭头对着围观起来看戏的这些士卒们大喊了一声。
见久久没有人回应,齐无恨撇了撇嘴,自言自语的说道“什么嘛,就没一个能打的。”
这句话倒是惹火了这些围观的士卒们,一眨眼,就从人群中簇拥而出了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身着青色儒杉,一副瘦弱的模样配上他那对细眸。
年轻人鄙夷的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装死的百人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而后不慌不忙的拿着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语气微弱却又清晰的对着一旁的士卒吩咐道“把他抬下去,丢人现眼的玩意,罚去马栏伺候军马一个月。”
话音落下,人群之中跑出来了好几个士卒,各自搭手将这壮汉抬了起来,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很快的便消失在了齐无恨的视线里面。
“哟,这位公子哥怎么称呼?”
齐无恨见来者不善,但还是面色不变如刚刚那般轻佻的模样打趣着这年轻人。
“不敢当公子一称,在下申胥。”
申胥的脸色好像从始至终都是那般的苍白毫无血色,说着话的同时还时不时的夹杂着咳嗽声。
这家伙,不就是一个赤裸裸的病秧子吗?
齐无恨看着申胥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对劲,自己面前的这个病秧子该不会挨自己一拳之后就死了吧?
待会儿,申胥?这病秧子姓申?啧,该不会这病秧子跟申包胥有点什么关系吧,不行不行,活动活动筋骨而已,还不至于到跟一个病秧子打起来。
想到这里齐无恨连忙摆了摆手,道
“算了算了,不打了,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不弃百人将的关心在下心领了,如若不弃百人将是担心在下是个病秧子而做出此番举动的话,那么还是请不弃百人将还是收起这担心吧”
申胥说完话,将手中手帕放回怀中,双腿猛地一用力踏在了地板上,这一瞬之间爆炸而出的气力,倒是让齐无恨看见了之后双瞳不由得瞪大。
没等齐无恨从这一幕之中缓过神来,申胥一只脚掌向前一踏,而后一只手掌握成拳状,直直的向着齐无恨的脸上砸去。
这一拳随风而动,申胥的那衣袍被剧烈而产生的风浪灌的鼓成一团,由此反而可见,这申胥的这一拳,威力并不弱。
齐无恨下意识的双掌伸出,见申胥的这一系列没有任何内力的波动,齐无恨也没有调动自己体内的内力,只是靠着自己的战斗本能而挡下了这一拳。
虽然这一拳齐无恨挡了下来,然而这一拳却震的齐无恨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卸掉了余力。
双眸眼神忌惮的看向这个病秧子,齐无恨这次看向申胥的眼神再也没了刚刚的那轻视和满不在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一抹忌惮之色。
这个申胥,底子不简单。
光是这一拳的威力,齐无恨就可以充分的感觉出来,自己眼前这个唤作申胥的男人,相比当初与自己在擂台上交手的忽校尉来比都要更胜一筹。
不行,现在自己的状态如果要跟这样一个的对手继续交手的话,久战必然不利。
更何况自己这短短两个月内已经使用了两次秘术,距离自己上一次使用秘术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发挥出来的最大实力说实话齐无恨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的是,无论可以发挥出来多少实力,现在的自己对上申胥的话必然是一场恶战。
还有就是,这只不过就是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罢了,不至于搞到全力以赴的地步。
想通了这些,齐无恨强装出了一副笑容,看向申胥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先行告退一步了,我师弟还在找我呢。”
说完这话,齐无恨拔腿就要走,压根就不管申胥以及一众围观士卒的反应。
然而齐无恨还没冲出人群,只见一道折扇如同惊鸿一般擦过他的脸颊,匪夷所思的掉在了他的手中。
齐无恨愣住了,而后僵硬的转动了自己的身子看向申胥,申胥此时也正笑眯眯的看着齐无恨,那眼神仿佛就在说,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的话,下一次可就不仅仅只是擦过脸颊了。
这倒是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如果自己现在扭头继续要溜走的话,就申胥露的这一手,齐无恨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一凉。
但是如果自己硬着头皮跟申胥打上一架的话,可别,现在算是彻彻底底看清楚了,什么恶战不恶战的,自己面前的这个病秧子他娘的也是一个品级修士,而且只会比自己高绝对不会比自己低,光是操控折扇的这一手对于内力的运用技巧那可就是需要把控到一定地步的,起码齐无恨现在是做不到这一手。
所以说,硬着头皮回去打架的话,自己必败无疑,完了完了,这回踹到铁板了,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