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颜良本还有意与赵云切磋,听到这番评价,顿时有些泄气。
他与关羽相处时间也有近一年之久,除了虎牢关一役未能战胜吕布之外,从未见关云长夸赞过任何人,没想到对赵云的评价竟有如此之高。
莫非是偏爱不成?
愕然之中,颜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当大哥的一向对小弟都更加疼爱,长辈尤其对最小的一个最偏爱,夸大其词也是常有之事。
只听张飞也大笑道:“子龙虽然年纪不大,但以我看来,他若遇到那三姓家奴,必有一战之力。”
颜良看他二人如此吹捧赵云,心中愈发不忿,暗中冷哼一声,自忖道:“哼,童渊的弟子又如何?我一定要会会此人。”
陈宫在一旁听见,抚须笑道:“恭喜君侯又得一员虎将,哦不,是两位,那高顺想必也与赵子龙不相伯仲。”
颜良顿时不悦,冷哼道:“切,李铁枪的弟子,定是我手下败将。”
关羽微微蹙眉,想说什么却又闭上眼睛忍住了,李彦和童渊为同门,是并州有名的大侠,这颜良怎得如此出言不逊?
张辽却知道颜良这是受了打击,说些不忿之词,笑道:“不日吾等即将会面,到时候切磋一番,自见高下。”
颜良大笑道:“到时候请诸位都来观战。”
张飞拍手大叫道:“好好好,必定又是一场龙争虎斗,要不要老张给你压压场子?”
“不必!”颜良傲然一笑,似乎胸有成竹,言道:“我自有办法。”
不多时酒宴摆上,众人吃了一阵,张飞交战心切,见潞县兵精将多,又想继续出兵,到太行山中追剿白绕。
陈宫和张辽都出言拦阻,张飞不悦道:“为将者不去冲锋杀敌,总是如此畏手畏脚,何时能剿灭黑山贼?”
陈宫淡然笑道:“翼德与诸位将军勇猛绝伦,对付黑山军其实绰绰有余,然如今并州已定,贼人藏匿山中,已非出兵之机了。”
张飞瞪眼问道:“白绕现在不过丧家之犬,其部渠帅爪牙都被二哥斩杀,贼军闻风丧胆,不该痛打落水狗么?”
陈宫摇头道:“翼德此言差矣,那于毒数万大军尚在壶关,君侯并未出兵,反舍近求远来取屯留,必是为平定并州,而非一举剿灭黑山贼也!”
张飞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陈宫笑道:“黑山军虽有百万之众,然其实各自为战,并不互相统属,若相逼太甚,必会合兵一处,反而不好对付,不如纵之回山,令其有喘息之机,白绕必不肯甘心,自会重振旗鼓再来报仇。”
关羽其实也有出战之意,闻言蹙眉道:“如此岂非养虎为患?”
陈宫淡淡一笑,言道:“既是养虎为患,必有养虎之人,吾等是打虎人,诸位试想,谁为养虎人?”
张辽立刻会意,言道:“冀州牧韩馥?”
关羽也明白过来,缓缓道:“养虎为患终将反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