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在路上遇到了高有书,高有书看到伊人停下脚步,迟疑地看着伊人。
“干嘛,小山东,你怎么了?”伊人疑惑地看着小山东。
“你,我是想说,你跟郭晓民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呀。”伊人故意装糊涂。
“大姐,他总在寝室偷偷地哭!”
“他偷偷地哭,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因为他补考了吧?”
“都补过了,可那他为什么还哭呢?”高有书傻傻地问。
“为什么哭,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哭,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过不去的,一天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真是见了鬼!后面走过来魏伟、韩金宽和金祐焕,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停留在伊人脸上,凝固了十几秒。
伊人想,还用问,他们之所以用奇特的眼光注视自己,郭晓民的哭泣已让同寝的人认为他的悲伤与伊人有关!
现在的郭晓民,眼露悲伤,上课,精神恍惚,下课,就趴在桌子上,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伊人很愤恨,很怕见到这个郭晓民,每每都是苦兮兮地,似有无处可诉的万般愁苦!
伊人恼恨极了,我跟你分手,是因为你自身的毛病,才谈了几天?你就那个样子,我跟你到了那个程度了吗!
再说,我还给你机会了,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想一想到底要怎么走下去!你却没完没了地纠缠,谁不腻歪呀。
伊人仿佛觉得,全班同学都在注意这边的动静,两个人成了班级的中心人物。而这一切,伊人只有忍着,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能解释什么,不是越描越黑!
伊人尽量晚去课堂,几乎是踩着上课铃进屋自习室也尽量不去,躲开那个悲苦万分的郭晓民。
阎老大这几天是春心荡漾,整天偷偷地在寝室里看信,脸上的褶子更深了,眯着上眼睛,心里笑开了花的样子。
这不,大早晨的就拿着信跟周玉霞嘀咕着什么,然后,双脚离地,笑得那个开心,大牙都露出来了。
下了物理课,第二堂没有课,伊人回到寝室,阎金荷和周玉霞正说着什么,看见伊人进来,周玉霞拉着脸说,“咱屋有谁偷看老大的信了?”
“谁偷看了?”陈晓惠不解风情笑着问。
“就是在咱们上物理课期间的时候。”
伊人立刻明白了,这不是说我呢吗,我上物理时迟到了,寝室是我锁的门,你这是说我偷看了。
“老三,有谁知老大的信放在哪里了?再说,自己在意的东西为什么不锁起来,还怀疑别人偷看。”
伊人想,阎老大就是想让别人偷看,好让别人知道有男生追求她。大早晨的,屋里人齐全,还故意
“老二,我又没说你偷看,你心虚啥?”阎老大冷冷地说。
“我有什么心虚的?不就是我最后锁的门,上课时迟到了,就认为我偷看了你的信!你的破信,有什么可看的!我一天来好几封信,都扔在床上,我怎么没觉得,有人偷看我的信呢?”
“老二,你说话就是难听,什么破信,我的信放在寝室里有人动过,我就跟老三说一说,你就心惊了?”
伊人冷冷地看着阎老大那皱皱巴巴的脸,心想,看个破信,心花怒放的样子,一个情书,至于你那个样子!
“心什么惊?我自己的信还看不过来呢,看别人的信,有病吧!”伊人撇着嘴,露出嘲讽的眼神。
“你才有病呢!”周玉霞冲着伊人瞪着眼睛。
“哎,我们自己的东西都收好,箱子不都有锁吗?都锁上。”
潘瑗觉得无聊,老三真是好管闲管,一会儿偷了枣,一会儿偷看了信,跟你有什么关系,在屋里耀武扬威的。
“嘿嘿,看咱多好,箱子小,东西少,多规整。”陈晓惠爬上床,附合着潘瑗。
陈晓惠的箱子像手提箱大小,放在门后,箱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对了,老二,把你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下午,系里要来查卫生,规整规整。”
潘瑗是一个规矩人,她的箱子和伊人的挨着,可从来都是干净利索。而伊人的箱子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阿潘室长,收拾还不快,我让它们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
伊人把箱子上的东西,都收进了箱子里,擦了擦盖在箱子上的塑料布,还是爸送来的这个木头箱子好,真能装。
“老二,这不挺规矩的吗?你就是不爱收拾。”
“嘿嘿,没两天,老二的箱子就又会摆满了东西。”邢丽花说。
伊人想,我总不能天天把奶粉锁进箱子里吧,天天拿出来多麻烦,我又不怕别人偷喝。
其实,伊人是个懒散的人,奶粉天天中午两大匙,剩多少她可没注意,反正,没了,就买一袋放在麦乳精盒里。
既使邢丽花曾经拿过,经过了大枣事件后,邢丽花肯定不敢动别人的东西了,这也算是自己得利了。
中午,吃过饭,伊人拿着拖布,擦了寝室的地。
本来屋里六个人排了值日表,可是,只有伊人到日子拖地,偷懒的就经常不拖。
潘瑗和陈晓惠走进来,看着湿拉拉的地,“就是老二勤勤,哎,我们都擦巴擦巴屋里,别让人检查出来,通报批评。”
有人敲门,罗美玉领着几个学生会的,来查卫生了。
“我们来查查你屋的卫生情况。”罗美玉环顾四周。
“老乡。”杨香宁也跟着进来,看见伊人笑了。
“老乡,啊,还有辛师姐。”
伊人从床边站了起来,与辛玉清和杨香宁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