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含着眼泪出了寝室,四个人拍着桌子,大吵大闹,直接撕破了脸皮。
周玉霞这么彪悍也是有缘由的,据说,她们上高中都得上县城住校,结果,还出现过女生被强奸的事。
陈晓惠就太令伊人伤心了,两个人对脾气,经常一块上自习室,一块去食堂,如果是因为上铺的事,你也可以说,直接换回来,不就完了。难道阎金荷和邢丽花就幸运地是下铺,还是靠窗子的?还不是谁先来,谁先占的。
一切都是因为阎金荷,那几个山西人,坐在床上,抽着烟,直接把烟灰掸到地上,烟蒂也直接扔到地上,甚至有人还在地上吐痰。我的床,不让你们坐,怎么了?你就蹿唆周玉霞向我开战,周玉霞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傻瓜!
伊人来到男寝三楼,一转弯就是李景涛寝室,再往前走才是班长陈强的寝室。
伊人停下脚步,平复一下心情,想了想,还是先找李景涛的好。
她敲了李景涛的寝室门,站在门口,李景涛从床上起身,走了出来。
“老乡,”伊人的声音嘶哑了,“我刚一进寝室,她们就拍桌子,在吵大闹,周玉霞说,她摔了我的暖水瓶,我没给她好脸色她丢了件黄毛衣,在屋里骂人家长大疮,我就说了一句太可怕了,就说我幸灾乐祸,这次直接骂偷衣服的,生孩子没屁眼”
李景涛莫名地大笑起来,“哈哈,生孩子没屁眼,周玉霞也挺会说的。”
“还说什么,农村人和城里人不一样,要是住不到一块,就滚出去。”
这么严重呀!李景涛犹豫起来,他不想帮伊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他又不能说不去,屋里的人一定都竖着耳朵听呢,自己是她老乡,不管,说不过去。
李景涛直了直腰,“周玉霞这么彪悍,我要是去了,她还不认为我是帮腔来了,直接把我骂回来!哈哈。”
屋站后的小山东高有书伸着小脑袋,操着山东话,“就是欺负人呗!老三,你得说一说。”
李景涛上铺的郭晓民,从床上跳下来,“女生就是事多,上次我去送饭票,她们叽叽喳喳的”
李景涛立马来了主意,“哎,郭晓民你常去女寝,你说,该怎么办?”
“我们去找班长陈强,我们班委会一块去,劝说劝说,都是一个班的女生,吵起来,还不让人家笑话咱班呀。”
郭晓民和李景涛径直去敲了隔壁寝室的门,叫出了班长陈强,“班长,我们去女生宿舍,她们屋”
陈强边走边问伊人,“因为啥,啥呀?”
“女生,鸡毛蒜皮的,打了暖瓶,说了不中听的话”郭晓民简单地解释着。
陈强想,都说我班女生比一班女生厉害,这可是真的,这不,还真打起来了。
三个人跟着伊人来到了女生寝室,李景涛故意走在最后,他想,我可不能先说话,看一看形势再说。
伊人推开屋门,让进了他们三个人,阎老大一看,班长、班副,还有李景涛,伊人这是搬来了救兵呀。
阎金荷起身坐在床上,瞅着对床的邢丽花,“嘿嘿,这都来了呀。”
上铺的三个人,欠了欠身,扒着床,看着下面,伊人没说话,坐在自己床边。
邢丽花坐起来,一看,上面那三个人都怒盯着下边,自己还是别说话,省得惹火上身。
大身量的陈强站在地中间,摸了摸后脑勺,这是怎么整的?
“听伊,伊人说,你,你们几个吵架了?你,你们没事吵什么架呀?”
阎老大转了转黄眼珠,“我们没吵架,就是有点小矛盾,在一块住着就是有点不习惯吧?哼哼。”她不觉巅着屁股得意地笑着。
周玉霞她可不管不顾,“我们吵架,你们来帮腔呀?”她怒瞪着地上站着的三个男生。
“我,我们帮,帮什么腔,这,这是什么话。”陈强被周玉霞这个二愣子呛得真翻白眼。
“不是帮腔,那你们来干啥来了?”周玉霞直接坐了起来,压得床嗄嗄直响,她拉开架式,如好斗的公鸡一样。
李景涛摇着脑袋,怎么样?我就知道会这样,不过,陈强嘴顶不上,自己也得说话,表个态,怎么说,伊人是自己老乡,隔岸观火,伊人更瞧不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