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姿的话在每个人的脑中回荡着。
她接着说:“看着这箱底的颜色,以及侵蚀的程度,箱子埋在地底大概追到七八年前,我翻了七八年前的库房卷宗,在那两年的时间里,仅有七年前,有人领过类似大木箱的大件,卷簿里有几条记录,我已经用朱砂点出来,这两个箱子是红叶乔木而成,是世上难得的珍品,这样的箱子只有前任主母有过,而且大嫂是从丹州带来的,那时只存放过衣物,用着很新,平时用不到便在库房放着,自从七年前有人领走他后,两口箱子便再也不知去向,消失了!”
乔台铭和乔誉翻开第二本账簿,挑着王姿说的几处标注地方细细看。
上面清晰记着,领走箱子是什么人,那人便是向芷院的人。
乔台铭看完账簿,目光沉沉的看向张娴。
“这箱子是你埋在乔府地下的?”他冷声问。
亏得他之前很是看重她,将乔府交由她代管,没想到家贼就是他最信任的人。
张娴见两位郎主都看向自己,脸色赫然惨白,她下意识的摇头:“不,不是,不是我啊!我根本不知道哪些是啥呀,怎么可能是我领走,我没有领过大木箱!”
乔台铭将账簿扔到她面前,指着标注的地方:“你自己看,木箱消失的那个月,只有你身边的人常常出入库房,也只有你院子里的人领走了木箱,签的名字也是向芷院!”
张娴着急了,走到大殿中央,急着辩解:“二哥,那是七年前的事,我怎会记得清楚,但我至今没见过这两口箱子,甚至不知他们的存在,怎会领呢?”
只是她这么说,苍白无力,眼前证据确凿,没人会相信,正如王姿所说,只有她院子里的人领过大木箱,而这大木箱又埋在了向芷院旁边,不是她还能有谁?
“还有,之前他们说,乔台飞是乔氏夫人和乔台凤合谋害死,那这位乔氏夫人说的就是你吧!”乔台铭质问:“三弟妹,你身为乔氏夫人,怎能联合乔台凤谋害乔氏的人!”
张娴惊慌的拼命摇头:“二哥,我不认识乔台飞,我不知他是怎么死了,而且时至今日我才第一次见到乔台凤,我怎么会是杀人凶手,不是我,是有人想嫁祸给我!是有人”
她说着看向王姿,但见王姿眸光清冷,神色威严,没搭理她。
“是你?”她指着王姿:“是你想害我?”
王姿沉吟片刻,一副懒得和她多说:“三妹,你说话可要过过脑子,大木箱是你院子里的人领的,木箱又在你向芷院外挖出来的,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害你?怎么嫁祸给你?”
张娴想了想,是的,不可能是她,她要整她没必要用这种手段,绕这么大一圈,她不是这种宵小之人,可不是她会是谁?
她的目光慢慢转向萧静,是她,对,一定是她,她就是那种小人!
且见她神情自若,没什么表情,萧静和她有仇,今日的所有事肯定是她弄出来,阿姊不会害她,只可能是这个女郎,她歹毒无比又心思诡诈。
萧静感觉到张娴的目光投射,随即瞥了眼她,又看向人群,眼底一片阴凉,她没空理她,今日大殿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郎主,阿姊,这事我也觉得不像是她所做!”乔台献在此时开了口,他说:“虽然这事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这些年虽然她无脑又自以为是,可她对阿姊和二哥却是真心实意,不可能因一己之私而做出危害乔氏的事!她的心,总归没那么坏!”
张娴听到自家男人为她说话,眼底又是感激又是激动:“对啊,纵然我想做乔氏主母,但不会做出这种危害家族的事,阿姊,二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知这为啥会是我院子里的人!”
“那你说,是你院子里的谁领走了大木箱!”乔台铭仍是不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