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受了何种委屈,可一一说来,我虽与谢大人不熟,但同朝为官,互相帮助也是应当。” 谢墉平地一声雷:“出言侮辱后宫嫔妃的正是伯夫人!” “哦,”淮南伯转瞬瞪眼:“什么?!” 谢墉再次重复了一遍,换来淮南伯铁青的脸色,他这才发现自己妻子离开了身边,正在与一个妇人急头白脸的说着话,而那个妇人应该就是谢墉的妻子。 周围这么多人,淮南伯只是见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头皮发麻,当即呵斥道:“胡言乱语!谢大人不要出言污蔑!” 卫柏霖眼里流露出笑意,竟突然开口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如此就将二位的夫人请来,一说便知。” 淮南伯哪里肯,谢墉敢气冲冲的质问,那么孙氏一定是说了什么话。越想越头疼,只能先应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卫柏霖:“妇人间的事儿,怎可在宫宴上宣扬,想必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说着看向谢墉,“谢大人乃朝中官员,怎可因为妇人间的小事失了分寸。” 淮南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完,以为这件事会过去,可是他没想到,他碰见的是最一根筋的谢墉,不然谢墉怎会在翰林院修撰一职上数年来毫无建树呢。 只见谢墉对着卫柏霖当即就是一拜:“下官名声事此事涉及后宫嫔妃,而宁嫔是否正如伯夫人所说秽乱宫闱,还请卫大人主持公道,不然下官定要去向皇上讨一个说法!” “你!”淮南伯也来了脾气,“谢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么?伯爷是想官大一级压死人吗?下官自认宁嫔不会做这样的事,看到凭空污蔑自当不行,哪怕下官搭上这个官身,也在所不惜!” 淮南伯恨不得当场命人啥了谢墉的心都有,孙氏见谢墉去到了卫柏霖的面前,随即瞪了一眼沈氏快速的走了过去。 谢墉一见孙氏过来:“伯夫人来的正好,卫大人就在此处,将您刚刚对宁嫔之言说与卫大人听,若宁嫔持身不正,不检点,那下官自取官帽已死谢罪!” 翰林院任职的可都是科举及第的人,随便挑出来一个,就是榜眼探花,各个都是读书人,而读书人什么最厉害,那就是嘴皮子。 若上来驴脾气,可以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遇到什么大事,历朝历代死鉴的也不没有过。 这谢墉如此硬骨头,敢方面指责淮南伯夫妻,可见是真的被冤枉了。 众人心里开始扒拉起算盘,认真思索,这淮南伯与谢墉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孙氏变了脸,还记得卫柏霖就在跟前,说话也没有跟沈氏时说的那么冲:“谢大人这是以死相逼?” 谢墉冷笑一声,双眼瞪视着孙氏:“若被人红口白牙的污蔑,下官愿意已死求皇上查明真相!世间自有公道,不是身居高位就可以冤枉人的!” 孙氏还要再说,却被淮南伯呵斥:“住口!” 卫柏霖这时说道:“谢大人也不用太过动怒,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是了。” 淮南伯虽然对卫柏霖这种和稀泥的话不满,可他也知道,事情要再闹下去,只能越闹越大。 谢墉也知道见好就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沈氏将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说给了卫柏霖听,几次孙氏想要打断,都在卫柏霖看过来的眼神下闭上嘴巴。 卫柏霖听完,看向淮南伯:“少年人天真烂漫,以为情情爱爱就是这辈子的大事,等年长一些就好了。”说罢,抬手拍了拍淮南伯的肩膀,“世子还年少,宁嫔已经入宫为妃,淮南伯与夫人应当好好管教世子。” 淮南伯与孙氏一脸愤恨,又不能表现出来,最后只能憋白了一张脸,淮南伯点了点头:“卫大人说的是。”也不知道这卫柏霖又是抽哪门子的疯!竟为了一个小官说话! 说完淮南伯起了身,向这永远拱了拱手:“犬子顽劣,我会好好管教的。内子一时冲动,言语没有多加考量,还望谢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谢墉受了淮南伯的礼,只干巴巴的说道:“如此甚好。” 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神情慌乱没有对殿中的大臣们行礼,只站在殿中四下看了一圈,最后目光一定,快步向那处走去。 “萧大人,不好了!” 礼部侍郎萧易一听立即伸手推开同僚敬来的酒,起身与太监走到人少的地方,低声问道:“生何事?” 太监急的跺了两下脚,伸手挡在嘴边凑近萧易的耳朵。 话还没有说完,萧易就变了脸色,说完就向着卫柏霖小跑过去。 卫柏霖一见就知道定是出了事,不然萧易不会这么慌张,也推辞诸人,离席与萧易站在一旁,若不是因为此处还有别人。萧易恐怕都要给卫柏霖跪下来了。 赵序没有离开此处,同太后清河公主还有安王坐在一旁,看着已经被打了二十个板子,只剩下半条命的鹿七,打完板子之后是被人拖回来扔到惊地上的,此时正趴在地上,下身已经血淋淋。 “皇上,小的冤枉,小的是被人陷害的啊!” 流光站在谢婉宁的身后,低着头,神色自然。 富海公公呵斥道:“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还不速速招来?!若有一句话假话,你这条狗命也不用要了!” 鹿七忍着痛,趴在地上抬头看着皇上:“是一个玉婵那个贱人说要给小的找个貌美如花的婢子尝尝鲜的,小的,小的不疑有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没想到没想到竟会是娘娘小的真是被陷害的,小的冤枉啊!小的若是知道是娘娘,别说亵渎娘娘,就是看上一眼也是不敢的” 富海公公看了一眼赵序的神色,随即扬声道:“来人,qu将玉婵带过来!” 太监领命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卫琅走到躺在矮塌上的萧丝崎跟前,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她:“惠嫔,惠嫔?” 萧丝崎双目空洞,身上已经被宫婢穿上衣衫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