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膳也不让他们休息,王安生怕大伙儿遭不住向世子劝了两句,结果人睬都不睬自己,又派了大家伙到校场练拳。
才第一天就这样,后来的四天也差不多,所以他当然以为这笑带了点别的意味。
王安微弯了腰,商量道:“世子,要不,我去给提醒提醒他们吧。”
他觉得还是自己去提醒好一点,不然等这位爷来,怕是罚的这些人叫苦不迭。
毕竟之前永昌伯家的二公子仗着身份抗议,结果被世子罚的一整夜在校场罚站,连永昌伯亲自来求情都不肯放。
这位爷生气起来,怕是只有皇城里的那位才劝得住了。
燕长都没有说话,王安便当他是默认了,正要去出声提醒那群心不在焉的新兵蛋子。
却不料燕长都将他隔开,径直走到营台的前方。
王安捏紧了手,五官拧紧,他是真怕这位爷又加重训练。
如今每日三十圈,于烈日下暴晒两个时辰,打十套群法,还拉弓射箭,昨日已经把骑马的训练提升了日程,再加,这群新兵怕真就挨不住了,这才第五日啊。
他心中惴惴,真怕物极必反,这底下的人不都是好惹的,万一真惹急了几个,到时候……王安不由咽了口口水,差一点心脏就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停一下。”
陈家一直自诩清贵之家,自家千金私会男子的事一旦传出,她陈年芸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陈年芸不是个蠢货,自然心里明白,可却一直拗着要出府,为的还不是心底那位。
便见她微垂了眼帘,嘴里却兀自倔强道:“都出来了,我们快去快回想来也不会有事的。再说他哪里是陌生男子,他娘是母亲的庶妹,母亲虽不认他们,可到底是有表哥的身份在的,若真被发现了,那也有的饶说。”
浮珠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心道姑娘真是痴迷了,本还想继续劝说,可姑娘若是坚持一件事便再无转还的,也只好住了口,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不过她伺候姑娘多年,不曾见她在何事上犯过固执,偏生对这位夫人都不认的表哥身上着了迷。
要说这位表公子,生的那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便是举止言谈也丝毫不逊于世家公子的优雅大方,还是被老爷证实过的学识,真是千好万好,可就一样,出身太差了。
男人哪里都能差一点,偏这出身差了,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可就举步维艰了。
不过表公子也算走了运被姑娘看上,若这事一成,那可就算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了。
之前老爷说了不许姑娘和表公子往来,不过也是巧,前不久老爷被圣上派去俞江治水,没了老爷看管,夫人又最宠溺小姐,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两人便在私下有了往来。
浮珠正想着,陈年芸却连声叫了她好几回,见她兀自发愣不应,不由皱了眉头问道:“浮珠,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几声了都不见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