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的一意孤行，再加上厅长和方局的迫切改变，可是从陈康得来消息的一开始就是过河拆桥，这局就算是赢了，也是满盘皆输。

里面搜查还在继续，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中一大半都不是那种吃瓜群众议论纷纷，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有的还打着电话随时跟电话的那头汇报。

许世乐已经感觉到龙坎城内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黎蘅的阻止即使他不知道原因，他也相信她是对的。

柳琳琳赞成今晚的行动，她浑身都跃跃欲试，“杀鸡儆猴，早该搓搓龙坎城的锐气了。”

只有黎蘅和许世乐满目愁容。

而当许世乐回头去找黎蘅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或许今晚的行动警方会大获全胜……也或许今晚的行动警方就是在打草惊蛇……

两种可能，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

而第二天的会议上，很明显警方是打草惊蛇了，所有人都是刚刚从龙坎城回到局里，搜了一个晚上十几个小时毫无发现，甚至就连一个人都没有带回来。

柳厅长大发雷霆，刚刚把陈康和方局训了一顿。

所有人都又累又困，整整一个晚上的搜索，刚开始还信心满满，到后来就满是失望，可是陈康不相信，愣是让他们把桑拿会所给翻的个底朝天。

可是到头来得来的却是桑拿会所的总经理冷嘲热讽请来律师。

他们离开的时候真像是夹着尾巴的丧家犬，龙坎城所有人都唏嘘声一片，这次警方是丢脸丢大发了。

在快清晨的时候，陈康气急败坏的都快要打人，柳琳琳赶紧就把黎蘅拿来的行李袋里的资料全部递给他。

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柳琳琳和陈康都喜欢拿根本没有查明实际的事去自欺欺人。

陈康一开始搜查桑拿会所黎蘅并没有提供消息，要不是他急功近利也不会查都不查，就直接冲着去直捣黄龙。

柳琳琳也是，行李袋里的资料根本还不清楚里面有多少真有多少假竟然就敢拿出来当做证据。

果不其然，陈康拿到桑拿会所的产权证明人是向天龙的时候笑的有多么得意，而一个完全不是他们在找的向天龙拿着“向天龙”的身份证出现的时候，他就有多羞愤。

桑拿会所的产权责任人的的确确是向天龙，只不过不是他们找的那一个。

“陈警官，同名同姓犯法吗？”这句话是那个“向天龙”说的。

当时他讥笑着说出来引得哄堂大笑，也彻底让陈康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如果他们多加调查一定能查到此向天龙非彼向天龙，但是谁让他们那么的急于求成。

陈康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脸阴得看不到原本的颜色，他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各个都透着疲惫，只有一个人淡漠坦然——许世乐。

因为许世乐昨晚没有参与行动，他们在里面找的昏天黑地的时候，是陈康下令不准让许世乐参与搜查。

陈康此刻正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想想他昨晚被那么多人的嘲笑羞辱，他根本不敢看今天的新闻，而这一切他把所有的错全部归功于黎蘅。

要不是她不说清楚，他也不会这样丢人！

葛荣也刚刚从方局那回来，他不算什么，陈康才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陈康的声音冷得让会议室里的温度骤降，“向天龙的资料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