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芮,绛都大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陷害他?”退朝之后,虢射追上郗芮问道。很显然虢射对郗芮在朝堂上将罪责退给绛都大夫很有意见,退朝之后,还追上来质问郗芮。
“虢射大人,绛都大夫确实与我无冤无仇,我也没有陷害他的意思,暴民哄抢粮食的事情我也是以实据奏。难道绛都周边饥民遍野,哄抢粮食,他作为治理绛都的官员能脱干系吗?”在没有当上宰相之前,郗芮对虢射还是有所尊敬的,这一当上宰相,郗芮可就不再把虢射当那么回事了,毕竟我现在是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宰相,你虢射应该尊敬我才是于是郗芮一本正经的对虢射说道。
“好你个以实据奏,我看你分明是打击报复要么就是推脱罪责,你命令军队杀死那么多的百姓,天理不容现在事情出来了,又不敢承担罪责,只好让绛都大夫替你来承担罪责吧!你的狼子野心,我岂能看不出来。”虢射气呼呼的说道。
“虢射大人,请注意说话的语气你现在是跟晋国宰相说话。”刚刚当上宰相,郗芮很想在群臣面前立下自己的规矩,树立自己的威望,很不客气的对虢射说道。
“哼,我呸,我说话的口气,你是个什么东西,还让我注意说话的口气,老实告诉你我虢射跟着先国君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儿趴着呢?现在刚一当上宰相,竟然要我注意口气。小子,我老实告诉你,我一生经过的宰相多了,还没见过你这样阴险歹毒的宰相。”说罢,虢射拂袖,直接走下台阶。
前面还有几个大臣等着他。
“虢大人何必跟这个疯狗一样的小人见识,快走吧,人家现在是国君面前的红人,咱得罪不起。”虢射刚一走过去,就有大臣对他说道。
随后这几位大臣不满的望着郗芮,“哼,晋国迟早要被这种人毁掉。”
这哪里是在劝虢射啊!这分明是在骂郗芮。
郗芮站在晋国大殿门外,脸上一阵子白,一阵子红,“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多的大臣都对我有意见?难道我做错了吗?”
郗芮始终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出手就会招致如此多的人反对。
“郗芮宰相,恭喜啊!”就在郗芮正在为虢射等人的嘲弄感到无地自容的时候,吕省从后面上前对他恭喜道。
“哦,吕大人,你为何出来的如此晚啊?”郗芮见吕省过来问道,现在看来只有这位与他一起跟着国君的老兄不回反对自己了。
“哦,国君刚留下说几句话。”吕省答道。
吕省之所以出来这么晚,确实是晋公夷吾把他留下说话了。晋公夷吾虽然人品也不怎么样,但是在识人用人这件事上还是有他自己的一套。
在晋公夷吾的心目中,晋国宰相的最佳人选应该是吕省,一则吕省本人行事低调,在群臣中的影响也比较好二则从智谋上来说,吕省明显要高出郗芮一筹来遇事能够说得出拿得下,而且主张计谋都非常得体。
所以在此之前,晋公夷吾就多次征求吕省的意见,让他出任晋国的宰相。但是吕省始终以自己威望尚浅,不足以担当大任为由,拒绝出任相国一职。
“既然爱卿不愿出任宰相一职,那以你之见,何人能够担当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