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那虽然自由但却封闭的环境里,我其实并没有闲着,一直在好生整理楚义辉带来的那些东西,准确地说是在整理差不多两年来我收获的那些证据。
以前我虽然表现得一点都不刻意,但为了给李蓉报仇,也为了能让自己得以自保,所以只要有机会,我都没忘了收集白家做坏事的各种证据!后来为了对付邹家。加上我涉足到汉沧集团的工作后,就更加注重那方面的事了。
所以这个时候静下心整理我才知道,我掌握的东西真的已经足够多了,而且不仅是关于邹家和白家的,还涉及到了包括裘跃和、王劲松等在内的127名滇省各级人员,同时涉及到一些外地的他们同行。这份材料如果我事理好了,并得到京城的重视,那可是要法办一大批人员的。
但想想白福润现在正呆在京城养老,小日子过得舒服着呢!邹顺利就更不用说了,最近更是频频出现在新闻上,看起来意气风发,丝毫不见他受到邹一冰被囚或他家二弟三弟被查带来什么影响。所以我又不时感到有点心灰意冷!自古都是有权势之人对王法说了算。要是他们就那样“潇洒”到老死,我这两年还真特么的白活了
不过我仍旧没有松懈,楚义辉走了之后仅过去四五天,已经重新穿上军装的刀仔便又找上门来看我了。这兄弟看来也不是简单人。我见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杠两星,不但被重召入伍,而且是提了干的节奏,不过他却一点都没变,见到我的时候仍跟以前一样,连说话都不敢跟我坐着聊。
而我会“认真工作”,也源于他给我带来的一句话!他说“领导”说了,要我把我手上的那些东西全部分门别类地归整好,以便一出手就变成打击那些害虫的利器。
刀仔没有太多的话,也不像楚义辉那样来为我释疑或者宽我的心,他只是来看我同时,把外面的情况或者说我关心的事情转述给我听。
我最关心的王茜,刀仔说现在王茜已经平静下来了,整天都到她工作的银行上班,而且与昆房集团的财务来往密切,好像是在负责协调昆房集团公司的贷款和融资等工作。可能是为了避嫌。她跟近在咫尺的镇雄邦兄弟们不见有什么来往。
倒是我在昆房集团的处境好像不妙,刀仔听别人说我已经被公司从丽江项目部调回春城总部,但公司那样做的目的,据说是为了追究我在丽江瞒着集团,以集团名义征地来自己经营金恒公司,同时以集团名义融资等行为,对集团所造成的各种损失和名誉影响。
昆房集团的工作我不担心,就算老总裁和我一样被隔离保护,许利力那个人精还在掌控经营着公司,绝不至于出什么问题。而且我相信公司对我所作的那些决定,肯定也是从公司和我个人两方面考虑。
至于丽江那边,据说汉爷在春城搞出的事继续发酵,被新官上任的瞿自豪借机追责,挖出了汉沧集团收购滇省矿业时违规及很多条件没有兑现的事,据说正在对汉沧集团施加压力,最终把这群专门来“吸血”的家伙赶出滇省。汉爷也在有所动作,最大的动作就是直接以公司名义发文,把我这个负责主要工作的征拆办主任给开除了,而且正在收集证据要证明所有瞿自豪对汉沧集团的指控,其实都来源于我的背地里操作。
金恒公司则让我有些意外,仍在如火如荼地经营着,但因为我的失联,公司的头儿变成了李蓉。李蓉以前本来就一直是公司副总,跟我的关系也是众所周知,所以据说她接手得倒是非常顺利
刀仔向来是个很称职的小弟,平时他就很少关心我们做的那些事,以前只知道效忠李蓉,随后又只知道保护我。所以他对自己阐述的事情都没发表主观意见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