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以后低下头和球球玩一片垂下来的叶子,太阳透过树枝照进来,斑驳的树影投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说不出来的温馨和谐。
大概是我的注视太过认真,他有所觉察,然后抬起了头。看到我直愣愣的看着他,不由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我看到他嘴角的坏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于是摇头说:“没有,顾少还和原来一样帅气,话也说得格外漂亮,真的谢谢你。”
他这次没再说客气的话,手被球球扯着塞到嘴里啃得全是亮晶晶的口水。
球球中午有一个小觉,差不多是一点左右睡,到下午三点半左右醒,今天可能是因为换了地方,小家伙儿居然没睡,但是这样在户外放松的玩了一会儿,他有点扛不住了,圆乎乎的小脑袋一下一下点着,小嘴巴还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但是大概是喜欢这里的环境,死撑着不肯把合到一起的眼皮一次又一次睁开。
“球球,来,妈妈拍拍睡。”我向他伸出手。
他在长条的藤艺沙上犹豫了一下,然后迅的向我爬了过来。这一次,他是真心扛不住了,趴到我怀里没五分钟就睡着了。
看着怀里球球好看的睡颜,我的嘴角不由就露出了笑脸。
顾覃之看着我轻声问:“抱回房间吧,我在楼上再开一间,别去休息室凑合吧。”
我摇头说:“算了,他只睡一会儿,吴阿姨也在休息,我把他放回去,咱们等一下还要去会议室签各项合作细则,没必要开房,你也去给你们准备的休息室休息一下。”
说完我忽起球球就走,顾覃之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的意思,觉得在楼上重新开一间房更好。但是在这种场合,人多嘴杂,开房是小事,传出去我俩一起抱着娃去开房,就好听了。那些不明真相恶意揣测的,恐怕会写一个带孩子开房的标题。
顾覃之没坚持,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节。
“那我送你们回去吧。”他说。
我点了点头,觉得这样没什么需要顾忌的,毕竟那个休息室是给公司高层预订的,这一次来的又不止我一个人,老爸刚才和几个老伙伴喝茶去了,估计一会也得回来。只要有我老爸在场,他们就算是想编,也编不出什么花样。
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往休息室走去。
就在走到门口时,忽然听到吴阿姨的声音:“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死变态!”
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手里抱着球球又不知要不要冲进去。顾覃之往前迈一一步,走到我前面,一脚就踢开了休息室的门。
像这种签约仪式租用的休息室都是套房形式的,外面是一个类似客厅的存在,有着高档沙的茶几,还有几排椅子,都是散放着的,为了与会期间有人累了过来稍微坐一下歇歇脚,一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带床的单间。这个单间真的纯粹就是给参会的时候上点岁数的人休息用的。
这一次我们预订了五个休息室,双方的高层各一间,另外三间给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用。
所以,这个休息只是我和我老爸,还有吴阿姨和球球我们几个用的。
门被踢到以后,我看到吴阿姨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靠墙站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台灯,灯罩已经被打破了。而在她对面,有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在晃着两只胳膊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连条内裤都没穿,一只手拿着一块毛巾捂住关键部位。
“小徐,你们快报警,这有个变态!”吴阿姨看到我们,就跟看到救星一样,马上大叫。
球球此时已经被吓醒了,因为没睡好,在我怀里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打挺,我两只手根本按不住。
顾覃之一看形式不好,飞起一脚把那个男人踹倒在地上,自己拿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同时我退出休息室,对着楼道里正在巡视的酒店服务员大声喊:“这里有个变态,快来人!”
我怀里的球球哭得快要崩溃了,本来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听到我这样一喊,那人拿着对讲机一边向上面汇报情况,一边飞奔过来。
等我把球球安抚得止住哭时,那个全身光着的变态已经被酒店的人员制服,而且驻酒店的警察也来了,一屋子的人给我壮了胆,让我抱好球球走了进去。
我进去时,吴阿姨正在哭,眼睛都肿了,看样子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酒店工作人员和警察都围在了那个变态身边,我忙去安抚吴阿姨,她看到我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说:“小徐啊,我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侮辱过,我正在房间里休息,觉得有人进来了,还以为是你,就说了一句孩子睡了吗。谁知,我才说完,这个不要脸的就扑了过来,把我压在了床上。我这吓得心脏病都快儿了。”
这家酒店是五星的,所有的房间窗户上都挂有遮光布,白天想要睡觉,把遮光窗帘和普通窗帘都拉上,屋子里妥妥的晚上,睡得会特别香。没想到,吴阿姨就是因为屋子太黑,着了道。
这里的警察很人性化,有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听到吴阿姨开始向我哭诉,马上拿着笔录本来到近前,把吴阿姨的话记了下来,等到吴阿姨停下来时,他问:“阿姨,这个嫌犯有侵犯你吗?”
吴阿姨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他摸了我这里,使劲按了我胸,还有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