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生和陈青郎一前一后走出游艇,相视一眼,陈青郎坐上另外一只游艇离开。
陈余生注视沿海潮起潮落,不言不语,只是目光越发深邃,偶尔抬头看向沿海对岸的东辽,眸中锋芒闪动。
许久,黄金貂拍拍手,站到陈余生后面,“解决了。”
陈余生嗯了声,没有其他多余动作。
黄金貂抓抓头,干站一会实在无聊,索性张嘴询问,“九哥,什么时候出海打鱼?”
这是一句黑话,出海,自然指的是横渡脚下的这条沿海。
至于鱼,特指霍少保。
陈余生回,“再看。”
黄金貂神色微蹙,欲言又止,咬咬牙还是道,“我怕青帝那边支撑不住。”
“我儿子没那么怂。”陈余生忽而嘴角上扬,眸光欣慰中又带着一丝宠溺。
黄金貂撇撇嘴,“瞧你这嘚瑟样。”
轰。
常言道一句话惹人笑,一句话惹人跳,黄金貂的嘴完美的诠释了这个道理。陈余生势大力沉,干净利落的一脚将黄金貂踹进了汪洋大海。
“我就日了狗,下次踹人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尼玛,冻死老子了。”黄金貂一抹脸上的海水,灰溜溜的喊人拉自己上船。
彼一端,东辽大乱。
自霍英被当众挟持,到遣人追击,不过数个小时的运作,全城封闭。
虽然霍少保要顾忌官方颜面,不敢过于越权,但暗地里各大交通要道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几处大型车站,渡口,机场更是加防数层封锁。
“动了霍少保的亲生儿子,这是要疯啊。”
“”
陈青帝和荆戈奔驰于环绕高速,几个岔口变更,迅速摆脱追击,而后一头扎进某处大型停车场。随即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前后观望,确定无人,陈青帝打了个响指,示意荆戈,“分头行动,注意安全。”
“嗯。”荆戈点头,郑重嘱托,“太子爷也要小心。”
“放心吧,真要遇到不长眼的冒头,你家爷能单挑一群。”陈青帝自口袋摸出一块硬币,慢悠悠的走进一家24小时营业点,买了根不合冬季口味的零食,雪糕。
他一手插袋一手雪糕,晃晃悠悠,像极了半夜下班的社会精英,借着难得的空闲时间,打量深夜后东辽难得的宁静。
时下寒风萧瑟,灯光闪动,偶尔路遇行人,匆匆一眼,各自错身而过。
陈青帝虽然对东辽不太熟悉,但也知道往人多的地方走准没错,反正这边导火线已经挑起,见机行事即可。至于其他,等陈余生后续安排。
约莫半个小时,陈青帝购置第二支雪糕,刚打开,一辆宛若疾风的黑色越野车戛然停止。砰的一声,数位身穿全套黑色西装的男子下车,中间簇拥一位黑色皮衣皮裤,脚踏高跟鞋的女子。
“你,过来。”其中一位长的五大三粗的男子指了指陈青帝,声线低沉。
陈青帝故作慌里慌张的含住雪糕,大眼睛天真无邪,而后才闷声闷气道,“做什么?深更半夜要劫财?”
“要财没有,要色”陈青帝视线瞟向黑衣劲装的女子,嘻嘻笑道,“要色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会,不过只限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