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5章 再见曹月婵(1 / 2)奋斗在盛唐首页

俗话说,如果踩了狗屎,要想消除异味儿,就要彻彻底底地将鞋子擦干净。

那沾惹上王瑞月克夫这事儿,侯思止该如何脱劫避祸呢?

在侯思止看来,不单单是双方断绝关系,更是要八卦绯闻彻底消失。

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岭南的差事办完,然后回转长安城。

到时候双方距离着几千里地,自然也就没什么绯闻了。

此事越快越好,要不然王瑞月的克夫命太强,什么时候真把劫数引发了,可就悔之晚矣。

侯思止越想越是深以为然,恭恭敬敬地将慧明小和尚送出了罢黜使衙门。

既然对王瑞月没什么歪心思了,他也就不想再为难岭南道的官场新星崔二郎了。

于是乎,他又换了一副脸皮,亲自上门肃政使衙门,和崔耕称兄道弟了一番,腆着狗脸让他帮忙再将这桩婚事推掉。

为表心迹和诚意,他也不再撑着贾仁义这桩案子,连夜提审贾仁义。

大堂下面,摆好了临时赶制出来的刑具。

这可是大唐酷吏们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经典刑具:一曰定百脉二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著即承五曰失魂胆六曰实同反七曰反是实八曰死猪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

不用真的动刑,侯思止刚介绍到了第四样刑具,贾仁义就乖乖地把自己和盘文迪勾结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数日后,朝廷关于武三忠的公文也恰逢其时地下来了。侯思止向广州刺史衙门要了两辆囚车,将贾仁义和武三忠装进去,带着自己的卫队,押解着二囚返回了长安城。

至于梁波,不好意思,他的品秩不过是果毅都尉,还不到五品呢,就不用朝中大佬费心了。

侯思止直接就罢了他的官,命人关进了广州刺史衙门的大牢中。

只待行文刑部就可以秋后问斩,无非是走个程序的问题。

至此,侯思止在岭南道一行,告一段落,折返长安。

至于小和尚慧明走了一趟罢黜使衙门,就“化”了二十万贯钱的缘,一时间在广州城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很快,他的名声传遍了岭南,甚至有向全国蔓延之势,比崔耕这个岭南崔青天的风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熟知内情的人,很快就按捺不住好奇心了,纷纷要求崔耕揭破这三样法术的秘密。

侯思止回到长安之后,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侍御史的本职工作乃是监察朝官,所以崔耕也就不打算再继续藏着掖着,逐一向身边的人科普起来几桩小和尚的“神迹”。

小和尚几天绝食而不死的“辟谷”的原理很简单,既然是和尚,脖子上带着念珠是理所当然之事。

慧明和尚脖子上的念珠是上好的人参和牛肉做的,每天偷着吃两颗,勉强撑着饿不死。撑到了第五天头上,肚子饿是肯定的,但精神上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谓在侯思止面前表演的如来神掌,那是崔耕让小和尚事先在手上沾上了面粉和黄磷,双手用力一搓,黄磷自燃,又有面粉护着却不会燃伤到手。

至于佛门三昧真火的原理也不复杂,这条绳索事先在卤水里浸泡过,火焰能烧的掉绳索本身,却烧不掉绳索从卤水中吸纳的各种盐类。所以即便烧完了,绳索也不会断。

这都是江湖上那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在荒唐大梦中崔耕见过科普人士逐一破解过,这些小把戏的奥秘窍门,在梦中统称为化学原理!

众人听完,纷纷大赞神奇。

倒是宋根海忍不住挠了挠头,龇牙笑道:“俺看这侯思止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草包,这么简单的窍门都发现不了,嘿嘿,活该被大人您耍得团团转!”

崔耕笑而不语。

“哼哼。简单?”

陈三和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冷笑,啐道:“这么简单的事儿,若没崔御史讲解,估摸着你到现在都没整明白过来吧?还有在场的陈县令,周先生,封侍卫,他们哪个事先便能看透其中窍门与原理?莫不是大家伙都是一群草包?宋队正,告诉你,这些事儿虽然看起来是一层窗户纸,但是没人指点,你一辈子都戳不破。”

这次倒不是陈三和有意在巴结崔耕,大肆拍马屁,他的确陈述的就是一个事实。

这种骗术,直到千年后的清朝还大行其道,不知骗了多少人。现在拿来骗骗大文盲侯思止,简直有些“大才小用”了。

宋根海也就这么一胡咧咧,却没有和陈三和较真的意思,赶紧顺着他的话拍起崔耕的马屁,道:“俺家大人有大才,这个俺早就知道,还用你这老神棍提醒啊?你跟着大人时间长,还是俺跟着我家大人时间长?嘁”

狠狠地拍了一顿马屁后,宋根海下意识地往四下里瞅了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如今侯思止这一走,对咱们可算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哩!”

封常清嗤笑一声,大大咧咧道:“这不是屁话吗?这个狗都嫌的玩意儿走了,整个岭南道谁不高兴?”

“封侍卫,你没整明白俺的意思!”

宋根海龇牙乐道:“你想啊,原来岭南道有两个朝廷钦使,一个是武三忠这个岭南道安抚使,一个是咱们大人这个岭南道肃政使,后来又来了侯思止这个岭南道罢黜使。可现在呢,一个成了阶下囚徒,一个回长安述职,现在整个岭南道权势最大的可不就是咱们大人么吗?”

“咦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啊!”封常清看向崔耕。

“喂喂喂,你们说话注意点场合,子昂兄这个南海县令,论品秩当属正六品,可在我这个岭南道肃政使的七品之上啊!”崔耕没好气地瞪了眼宋根海。

陈子昂耸耸肩,笑而不语,对于宋根海这种大嘴巴,他早已见怪不怪。

宋根海咧嘴道:“陈县令是咱们自己人嘛,不然俺这话就避着他的面儿说了。”

的确,陈子昂现在跟崔耕的关系,先是一个县衙的同僚老伙计,经过此次在广州城的一番齐心协力,通力合作,两人的交情和关系与日俱增。即便说这些话,也不需要背着他说了。

不过崔耕还是摇头道:“你太想当然了,本官这个岭南道肃政使也干不了多久了,再过俩月便是一年期满,到时就得卸任。”

“俩月也成啊,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宋根海劝道:“依卑职看,大人不如就利用这俩月的时间,把想办的事儿都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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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耕当头就给了宋根海一个暴栗,气骂道:“原来你丫在这儿等着本官呢?哼哼,恐怕是你宋根海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太多,急了吧?今天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崔家不差那三瓜俩枣儿的,所以本官一不贪污,二不受贿,也没什么要办的事儿咦?你这么说,妈的,还真有!”

突然,崔耕想到了自己的聚丰隆银号,怎么把天顺钱庄吴公礼那茬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