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啊,”林碧说,
“洗完了没有,”十四又问,
“噢,洗完了,马上就出来,”林碧回头看了一眼,我这才把眼睛和子彻底潜入水中,
林碧关上花洒,打开门出去,好像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一分半钟之后,男美人鱼浮出水面换气,外面还有她们的粤语对话声,美人鱼又潜回水里,保持了一分半钟一换气的节奏,换到第五次的时候,门外传来林碧的声音:“这回可得记住带房卡,”
随后,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我长舒一口气,摸索到身下的浴缸塞子,拔出来,水位开始缓缓下降,在里面躺着其实很舒服的,我懒得出来,伸手过去,用林碧刚才脱下来的内衣擦了擦手,又从我的皮鞋里面把烟和打火机掏出来,躺在浴缸里,优哉游哉地享受一根烟的时间,
烟燃尽,水放干,我从浴缸中起来,出去确认一下套房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之后,回到卫生间,把衣裤全部脱掉,拧干,挂在晾衣架上,用吹风机烘干,想完全干不现实,七成熟就好,弄干后,我穿上衣服,又给头发做了个造型,穿上鞋袜,趴着猫眼瞅了一会儿,打开门,离开我大老婆的房间,
乘坐电梯下一楼,本想去咖啡屋里喝杯热咖啡暖暖身子,不过当我走到咖啡屋门口,却发现已经被几个保镖把门给堵住了,应该是包场,
我要了一杯热咖啡,坐在外面的散座上,透过人缝,能看见一席白色衣裙的林碧坐在沙发上,身边是华仔,而对面则是王少,双方貌似已经谈完了,王少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林碧翻开,在上面签字,推过去,王少签字,然后双方起身握手,
林碧一方先出咖啡屋,我距离咖啡屋门口只有二十米,侧脸对着她,林碧一出来就看见我了,借着华仔和王少方的一个人握手告别的时候,林碧冲我点了点头,我举起咖啡杯回应,
打完招呼,林碧等人快步走向地下停车场,应该是要出去吃晚饭,饭后直接去奥体中心,
随后,王少一方也出来,那些保镖都是他带过来的,几个坐在我身边散座上的小女生,马上疯了似得涌过去,口里喊着,老公、老公,我爱你,
王少并没什么架子,摒弃开保镖,很配合地跟女粉丝们拥抱、合影,但小姑娘们越聚越多,后来王少扛不住,给一个大胸妹子签完名之后,在保镖的护送下,也匆匆走向地下停车场,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林碧该不会被他潜规则掉吧,
应该不能,据我所知,王少是蛮正派的一个人,不会依仗自己财大气粗,就跟某些长相猥琐的官商那样,以逼女明星就范为乐,而且他也说过,自己的择偶对象,首先要胸大,可林碧的胸,其实并不算特别大,一手盈握,也许还能有些富余,还没有她妹妹林瑶的大呢,
我没动,又点了份三明治,待酒店大堂恢复宁静,我身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这才出来,出酒店回到玛莎拉蒂车里,给一个朋友打电话,
“我在省城,你回来了吗,”我问,
“今天上午刚回来的,你在哪儿呢,请你吃饭啊,”
“不用,刚吃过,拜托你帮我点忙,”我说,
“你说,”
“给我弄点炸药,”我淡淡地说,
“啊,疯了啊你,要那玩意干嘛,”
“一点点就够了,散装的,不要包装,我有用,放心,不会伤人,也不会卖了你,”我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态度,
“那好吧,我找你还是你来找我,”
“我找你,时间,地点,”感觉自己现在像个特工,酷酷的,正在跟人接头,
“来我家吧,在外面怕被人看见,六点半,行吗,”
“好,”我挂了电话,
猜猜看,这个人是谁,
当然是悠娜,别人谁能还帮我弄到炸药,
林悠娜是军二代,他父亲参加过越战,官至少将,就要提中将时,却得了重病,虽然把命救了过来,但已不能履行工作职责,基本放弃了军中仕途,调转去北戴河任个闲职,主要是疗养,他妻子也随军照顾,
所以,林悠娜一直自己住在省城的家里,她家我去过,一百四十多平米的大房子,有一次,我跟几个林悠娜的军中姐妹喝酒,醉在她家了,半夜起来,差点把其中一个美女给睡了,但我不知道她是谁,因为太黑,根本没看见,那妞吻技倒是蛮厉害,也许,是林悠娜本人也不一定,
回想起这些趣事,我不觉哑然失笑,那时候的生活多么快意啊,有林岚的情,有悠娜的谊,还有龙哥的义,人活着到底图什么,不就是这些么,
那时候,龙哥也跟我说过,他这半辈子,值了,娶了个漂亮老婆,又有个忠心耿耿、战斗力爆表的好兄弟,我当时差点跟他说,北宋年间也有这么一个男人,卖炊饼的,死的老惨了,
哎,打江山易,坐江山难,这话用在龙哥身上再合适不过,他现在变得太庸俗,眼里只有女人和钱,早把当年的兄弟情义抛在了脑后,
但愿有一日真相大白之时,我跟龙哥之间的芥蒂可以解开,我真的不像失去这位好大哥,
胡乱想着,开车进了林悠娜家小区,看了看车上时间,已经六点四十了,刚才路上有点堵,我心里有事,也没使劲儿开,
上楼敲门,等了足有十五秒,林悠娜才过来,她打开门,并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而且,我注意到她仍然穿着军装,甚至连脚下的中跟皮鞋都没脱,
“东西呢,”我问,
林悠娜冲我眨了眨眼睛,眉头紧锁,嘴巴咧开,舌尖伸到牙齿中间,又缩了回去,还冲我嘟起了嘴巴,呵呵,这是在跟我玩什么游戏吗,
我也重复了一遍她的动作,咧开嘴,伸出舌尖,缩回,冲她嘟嘴,
本想卖个萌,我心中却突然大骇,马上转身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