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章 想离婚吗(1 / 2)放弃我,抓紧我首页

我一时无话,抱紧了小新。

车子发动,小新晃了一下,往我怀里蹭。他望向白誉京,可怜巴巴地说:“叔叔,我不是野种。我叫周丞新。叔叔可以和妈妈一样喊我小新。”

白誉京没反应,冷冷盯着我。

我很心疼小新,掰回他的小脸,按进怀里:“小新,叔叔跟你开玩笑。你才不是野种呢,你就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事已至此,我藏不住,我不能让小新再难过。

小新小脑门在我怀里蹭啊蹭,闷声闷气地说:“爸爸不要我,所以,我是野种,对吗?”

“不是!”我语气重了,把他抱得更紧了。

一路上,我都在哄着小新。白誉京没逼我回答,却也丝毫没有流露出放过我的意思。

陈隽直接送到林舒家门口。这又让我意外。不过,很快,我就会习惯了。在白誉京面前想藏住什么,那得要费尽心思。

我下车,小新在我怀里用清浅的呼吸声了。我不想吵醒他,索性把他放回床上。我坐在床上,托着他的屁股给他脱鞋。他抵在我肩膀处的下巴忽然动了动:“妈咪,那个叔叔,是不是爸爸?”

我的心再次被重物撞击,把他的小鞋子放回地上:“小新醒了,要不要去洗澡?”

小新却依旧坚持:“妈咪,那个叔叔,是不是爸爸?”

我很意外,小新会如此坚持。

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吗?

我柔声问:“小新。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叔叔虽然凶,但小新,很想去抱抱他。”小新眨巴眨巴眼,老实道。

我斩钉截铁地回:“不是,小新,爸爸不是他。”

“妈咪”小新拖调子拖得很长,委屈不已。

我抱着他去洗澡:“小新,你喜欢莫叔叔,可以想见爸爸,妈咪答应你,肯定带你去看。”我总有一天会去见周渊的,到时候,我就带小新去。

给小新洗澡时。我不时走神:周渊在监狱里快五年了,他过得还好吗?

原本周渊只要判刑五年,可白家人施压,硬生生定型了十年。蒙了不白之冤,还把最美好的十年“奉献”给监狱了。

一直不让我去看周渊,说我一定会大受影响。

“妈咪,洗干净了,你为什么还在洗?”小新在雾气朦胧中喊我,浑身湿漉漉,有点委屈。

我回神,关了水,把他擦拭干净,“小新自己刷牙。”

看着小新有模有样站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洗漱。我又走神:我必须去看周渊。

我的周渊啊。

我磨蹭了很久,直到小新缩进被子里跟我说晚安,我才出门。我特意从窗前看了一下,白誉京的车还在。我自知不妙,根本逃不过。

果不其然,我一下车,陈隽就替我开车:“周小姐,请上车。”

我上去后,白誉京不给我喘气的时间:“周淼淼,回答我的问题。”

“白先生,您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吗?”我下来前打好腹稿,回得怨怼,“白先生,有夫之妇有个孩子很奇怪吗?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大把年纪。还只会和不同女人暧昧,却从来不给人承诺。”

“周淼淼,注意措辞。”白誉京左手轻易掐住我的脸颊。

我忍住痛意,放肆笑:“噢,我说错了,白先生年纪不大,且英俊多金,全荣城女人都趋之若鹜。”我二十七了,白誉京三十好几,对我来说,确实不大。

不是我夸下海口,很多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想傍上白誉京。

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多了去,有魅力的,却鲜少。

白誉京就这样在荣城的塔尖,可惜,我知道他光鲜外表下的龌龊。就如他威胁我那般,他不是好人。

他仍然对我很有意见:“你的前夫?还是现任丈夫?”

“”我错愕地望着他,暗忖到底透露了多少消息给他。如果不是事先交代过我,我真会大乱阵脚。

白誉京说:“周淼淼,你似乎从一开始,对我就满是谎言。”

我痛得不行,挣开他粗粝的手,却突然。我脸被他掐着,说话难受:“白先生,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秘密。您每天这么忙,分秒之间,可能是几千万的出入,您真的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一个已婚弃妇,能有什么值得你探索的?”

“你难道,不想接近我?”白誉京一语中的。

“您多虑了。”我回,有点吃力,“如果我流露出对您的爱慕,只能证明,白先生您风靡荣城的魅力不虚。”

“答案。”白誉京忽的松开我,抽出纸巾,先擦拭他的手,再擦拭我的嘴角。

我心跳得很快:“,嗯,就是我的丈夫。您应该知道,当年我跳江死了,为什么,我不想说。在那个时候救了我,我很感激他,就嫁了。那时候我还躺在床上,他就要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敢说他强、暴。你们男人,帮助女人,为的不都是一个目的吗?”

我反问他,总以为,他会厌恶这样的故事。

没想到他平静下来,无波无澜:“继续。”

我只好编下去:“起初挺好,让我想忘记过去,和他在一起。可他后来越来越不争气,各种嫌弃我不能赚钱他有时候没钱了,对我家暴,还打孩子。我忍不了打孩子。其实那次撞你我正好罢了,我想自杀。可我又怕死,而且我刚被救起那段时间,真的精神不济过。把我揭过去,因为我住院花去了他很多钱。他就逼我去卖

我因为对他的恩义,一直留在他身边,可他当为了几十万逼着我去卖的时候。我对他绝望了我把钱给他了,然后我要离婚。他却因为我可以赚那种钱,死咬着不离。我现在处于分居状态,但他一旦没钱,就可能伤害我,伤害孩子。

孤儿院的钱,是邹定邦给我的。我恨邹定邦,因为他不爱我,但他可以给我钱。我从小的生活,跟孤儿没什么区别,章院长照顾过我。我劫后重生,当然要感谢她。没想到,会撞上你。白誉京,如果今天没有让你撞见我有小新,我永远不想告诉你这么难堪的回忆。”

我说了很长很长的话,期间抽泣声不止,我努力克制,但总有几行控制不住的眼泪。

低垂着头,我像是控制不住了,扯过纸巾,嚎啕大哭。泪水决堤般,噼里啪啦涌出,我是为周渊而哭。曾经,我哪里需要用身体去讨得一个男人的欢心,我和周渊,至少可以在我们的小世界里,快乐生活。

或者,儿女成双了。

二十二到二十七,何尝不是我最美好的时光呢?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后背抚上一双温柔的大手。白誉京的手在我后背游移,隔着布料,莫名给我安定的力量。我努力想撇开这个想法,却发现我无能为力。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崩溃,他没继续逼我,而是安慰我。或者,的确猜中白誉京的心理。又或者,他开始,把周淼淼放进他的世界?

在他毫无杂念的安抚下,我发现,我无力、我可耻地要沉沦了。

骤然抬头,我泪水满溢的眼迎视他,“白总?”

我的声音,瑟瑟发抖,不是装的,是真的。

他勾起唇角,语速很慢:“想离婚吗?”

“啊?”我拿纸巾很快抹走眼泪,不敢置信地发出疑问。

他的左手覆在我脸上,微带薄茧的拇指指腹颇有力量地划过我的脸:“听话,我就让你心想事成。”

“我不是已经答应做您的地下情人了吗?”我想要拂去绮念,故意口出恶言。

“比如,对我态度好点?”他像是说了个笑话,收回手。

刹那之间,暧昧的气氛四散。

车子缓缓前进,终于停了。

陈隽照例下车,给我开门,我望了眼夜色中姿态恭敬的陈隽。忽然想通了似的,我回眸一笑,回答白誉京:“我要离婚。”

像是签订了协议,我和白誉京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白誉京每回送我都不加掩饰,该看的人看了去。我不怕,挺直腰板走进去。很意外,走进客厅时,邹定邦、沈佳遇、邹瑶都在,聚在一起,像是在开家庭会议。

见到我来,邹定邦最为热络,朝我招手:“淼淼,你过来。”

我走到茶几前,坐在邹定邦斜对面的沙发上:“爸爸,您有什么事吗?”

邹定邦笑得眉目舒展:“别紧张,今天的话题很轻松。我知道你忙,你累,所以平时有什么要操劳的事也不和你商量。这次是你姐姐的终身大事。你看你都老大不小了,你姐姐眼见就要三十了,我和你沈阿姨这不商量着他的婚事吗?”

婚事。

听完,我看了眼依偎在沈佳遇旁的邹瑶,满面桃花,十分娇羞。

我回:“那要恭喜姐姐。”

邹定邦道:“等你姐姐和誉京的事告一段落了,就张罗张罗你的。”邹定邦说完,似乎才意识到不妥,他尴尬、紧张地看着我。

我不发怒,而是保持微笑:“那爸爸要加紧把姐姐嫁出去。”说实话,邹瑶是千金小姐,虽然混娱乐圈,却不用陈璇似的,跟哪个老板哪个投资商睡搞关系,照样红红火火。以她的条件,嫁给白誉京,不是嫁入豪门,而是商业联姻。

邹瑶熬到现在,肯定不是没有富家公子哥上门示爱、求婚,而她和邹定邦,一齐钟意白誉京。邹氏和集团,也是近几年密切起来,如果联姻可以使得双方谋利,那是水到渠成的事。

邹定邦笑得眉开目绽:“是啊,阿瑶,你多和誉京暗示。就算不能立马结婚,至少把婚事定下了。我是老了,但知道誉京是多香的饽饽。趁着年轻,把男人的心给牢牢拴住了。”

沈佳遇轻拍邹瑶的发顶:“阿瑶向来不习惯主动,不过进来誉京和阿瑶循序渐进,长久以往,订婚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沈佳遇说完,忽然和百无聊赖的我对视:“淼淼,你觉得呢?”

邹瑶害羞了,轻轻推沈佳遇的胳膊,嗔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