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被聂夫人这么一问。脸色更加难以掩饰。慌乱和紧张处处彰显。
她只能小心翼翼揣摩聂夫人的心思。聂夫人应该只是随口一问吧。不会是认出來什么吧。
“嗯。”聂夫人沒有及时听到年初晨的答案。火气紧跟而來。
“不。我不认识。是向我问路的大叔。向我问了一些问題而已”
情急之下。年初晨终究不能说实话。
聂夫人眸光里闪烁出更多狐疑。明显不相信。这儿是别墅豪宅区。怎么可能有人來这边问路。这蹩脚的谎言。聂夫人面露嘲讽。“向你问路。真有那么巧合的事。”
聂夫人不说破。但反问的口吻里已再明显不过的告诉年初晨。她深知她说谎了。
年初晨低头。脸红耳燥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不是。坦白也不是。
“年初晨。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现在有凌卓和老夫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我们聂家放肆。不把我放在眼里。你想玩什么把戏。我一定第一个把你给揪出來。”
聂夫人显然因为年初晨这说谎的事情。对她更加怀疑和防备了。
“夫人。我沒有。我怎么可能玩什么把戏。”她跟聂家的人玩把戏。不等于是找死吗。年初晨自认为是沒有那个胆量的。不过。因为父亲的“欺骗”。年初晨一直在聂夫人面前是无地自容。藏有心虚的。
哪怕这件事。她其实也是逼于无奈。可她知情。不知者不罪。而她知道的。
恐怕。到时候在聂凌卓面前。她是说不清的。
“你给我小心一点。”聂夫人不疾不徐的警告。警告的神态里暗藏了浓浓的算计。看得年初晨心惊胆战。她该怎么办。要不要事先跟聂凌卓坦白。
若是坦白的话。后果会怎样
年初晨脑子混乱得快打结了。眼下他们才刚刚有一点点靠近彼此。她若是告知的话。聂凌卓一定会认为她是有备而來。所做的全部事情都是因为看中了聂家的钱。看上了他的钱。
如此一來。她便也成了行骗之人。
尤其。聂夫人离开时警告的眼神。分明是已经盯住她了。
现在。还有三十万。答应了的。又不能反悔。也沒有任何反悔的可能。始终是不能对父亲见死不救。
“疯了。烦死了。所以说做人要有远虑嘛。”当初为了救明康。年初晨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喜欢上自己的金主。更不会料到聂凌卓竟然也会那么的较真。
如果早有这样预料的话。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救明康。
“嘀嘀咕咕说什么。沒精打采的样子。需要我给你能量吗。”聂凌卓犹如鬼魅般骤然从年初晨身后飘來。掌心很不客气又很大胆的圈紧了年初晨的纤腰。牢牢将她锁于怀中。
年初晨震惊。随即强迫自己必须冷静。至少暂时她还沒有做好心理准备向聂凌卓说明情况。
“谁说我沒精打采了。我精神可足了。不信。你让我揍两拳试试。”年初晨比了比自己在聂凌卓面前完全沒有威信可言的拳头。
聂凌卓泛笑的挑眉。强迫年初晨和自己面对面。她则是和聂凌卓四目相视时。心虚漫无止境的扩大褐去了刚才的悍然和野蛮。明显有闪烁其词的神态。
“我”她有话想跟聂凌卓说。琢磨了很久。还是坦白吧。
“晚上我订了位置。换上我给你挑的衣服。第一次正正式式的约会。别给我破坏扫兴了。”
聂凌卓吩咐。依然还是他对待年初晨时惯有的恶声恶气。好像总是沒办法和年初晨好声好气的说话。但即便如此。看起來凶巴巴的。却还是能隐约感到他的真心。
年初晨也不强求什么。他是这副德性。难道她还真能妄想聂凌卓能变得温柔体贴。风趣幽默。
“能不去吗。天天见面。还要装模作样的刻意约会别扭。又浪费钱啊。不如。你把约会的钱给我呀。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都会做。家里的还比外头的干净卫生呢。”
年初晨精打细算的性子翻腾。尤其打开聂凌卓送给她的衣服礼盒时。高档的质感和时尚的款式。年初晨不禁吃惊。甚至忍不住拍着聂凌卓的胳膊。连连埋怨。“疯了疯了。这得多少钱呀。很贵吧。得好几千是吗。”
一定是好几千吧。
年初晨对品牌仍然沒什么概念。
聂凌卓快跪服她了。这铁公鸡的毛病。还有不识货的眼光什么时候能改改。
几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