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翼觉得自己是在做着一场噩梦。梦里的一切让他恶心。又让他痛恨。屈辱又令他害怕得瑟瑟发抖
对于家族中的传闻他一直是不相信的。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他一直青梅竹马的爱人怎么可能才短短的半年时间就爱上了别人。
虽说那人是自己的孪生弟弟。可他一直是不相信的。
直到此刻。那人拿着他们羞耻的证据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这对贱人还明目张胆地跑到自己的面前來耀武扬威
亲耳听到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他已经觉得天都要塌了。
突然。他看到她放大的一张焦急的脸瞬间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心口便是一阵巨痛
他低头看时。竟是她亲手将一枚明显涂了漆黑毒药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他分明地看到她的脸上挂着的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噩梦惊醒。原來是世界崩塌了
“妈的。这个贱人。背叛了自己竟然还想要杀了自己。”
男人疯了
拼劲了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男人打出了一掌。击中了女孩儿的胸前。
她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狼狈得倒飞了出去。却是露出了那抹令他熟悉到心碎。美到足以摄人魂魄。却是如今一想起。还会令他心痛若死的温柔笑脸。
他就这样亲眼看着她被自己打断了筋脉。倒在自己的面前。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他颤抖着身体。只觉得天塌地陷般得悲凉和绝望。心里痛到快要崩溃。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伤害了她。还是因为被眼前所见而痛苦。
他突然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离开自己的身体。他竟然看到那女孩儿在笑。她竟然一边大口吐着鲜血。一边在笑。她的嘴一直在动。呢喃着在说着什么。可他却一个字都沒有听到
上官锦澜猛然睁开了双眼。喘着粗气。一跃而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他知道那是谁。因为他根本就是那个人。
自那件事以后。他的隐疾竟莫名其妙的全都好了。
那一刀刺得并不深。刺进去的位置也很巧妙。看似正中心脉。可偏偏就在心脏边上不到一寸的位置。
对于修真之人來说。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要不直接毁坏心脏。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即便是命沒了。只要他死之前元神出窍。再找到一具合适的肉身。便又可以复生。这不是什么大问題。
比起他心中的痛苦和绝望。这么点微不足道的伤势简直就如同儿戏一样。
上官翼伤好了之后性情大变。他毁了一切跟女孩儿有关的所有东西。
冰封了他们共同拥有的翼月灵境。
他把自己关进了密室。他想把一切都忘记。他隔绝了耳朵和眼睛。只一心疯狂苦修起來。
他本就是个修真的天才。又是罕见的变异冰灵根的属性。所以不出所料。他的修为可谓是一日千里。
等到他出关的时候。女孩儿和上官奇已经不见了。听说她是被他带去了凡间界了。
当然了。他们做下那种龌龊。不知廉耻的丑事。就是家族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给他们留下条性命也不过是给凤凰一族留下点颜面罢了。
几十年过去了。午夜梦回。上官翼依然还是会夜夜从噩梦中惊醒。他始终有份执念梗在心头。有份委屈和不甘怄得他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背叛自己。背叛了他们坚守了近百年的感情。
若不是他亲耳听到她说的那些话。看到她亲手将喂毒的匕首插进自己的胸口。他一定会千山万水的去寻找她。把她带回來。至少要让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一生骄傲。却在玖月儿的面前输得一败涂地。败得连自己的尊严都沒有了。
他不敢。更不愿面对自己心中的那些过往。可是午夜梦回。依然全是那个她。她真的已经在他心里住下得太久了
他就是掏心挖肝。剜肉剔骨。可就连他的骨髓里也依然全都是她的影子。
那一颦一笑始终历历在目。曾经过往的一切。点点滴滴都像是折磨他的蛊毒。时时刻刻在折磨着他。伤害着他。
每天他都活在对她的愧疚。怨恨。心碎和刻骨的思念当中。
他终因过不了心魔大关。停滞在了元婴期。再也无法寸进。
最终。他实在受不了那刻骨的折磨。自愿堕入了魔道。受了那地狱之火的锤炼。只为了炼就一颗真正的铁石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