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动作也越发轻了,正当我为了陈青禾对于我态度的改变而激动之时。
她忽然冷冷的来了一句,“景甜走了吗?”
就这一句,将我的错觉,又再一次用分身错骨手打回了原位,我手中的梳子一顿,半响才说道,“走了。”
她的唇形非常的古典,是那种特别妩媚的唇形,中间饱满,两侧薄,笑起来的时候,妩媚的仿佛携着旧上海所有的迷离气息,难得优雅古韵。
我随的就是她,但我的唇比她的稍微大上那么几分,虽然同样小巧,和她相比,她相对比我的精致许多。
她唇角勾着笑意,眼睛里的神情却全是麻木,表情愣怔,让此刻的她,看上去有些诡异。
她迷离的说,“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我略微一愣,手握着梳子渐渐离开她发迹,我老实的说,“这是我所期待的。”
“知道吗?我不喜欢你的原因。”
我摇晃着脑袋说,“我也很想知道。”
她说,“其实你很像我,和我年轻时候如出一辙,可是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她话语里有话,我也不是七岁小孩了,听到别人说不喜欢我时,激动的恨不得掐住她,威胁她一定要说喜欢我才会罢休,心满意足。
我反而是很镇定的坐在她身后,我们两人坐在同一张病床上,靠的那样近,但周身的气氛却是森然与冰冷。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这样,但你没有问我的意愿就将我带来这个世上,我比你更加无奈。”
陈青禾笑了笑,眼神迷蒙的望着窗外大好的阳光,无神的眼里似乎有水光在闪烁,她轻叹一句,用那种怅然无限的口吻说,“景辛,你要是没有回来,该多好啊”
我坐在床上,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被谁蒙头一刀,劈成两半,该多好啊
是啊,会是多好啊,如果我不曾来过景家,如果我还是裴家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大学毕业就为了工作而烦恼,有自己的朋友,然后会在公司新交的同事,下班如果没事,还可以一起相邀去吃饭,说说笑笑,无忧无虑的,哪像现在,真像个牢笼一样,圈住我所有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