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没来?”张氏问。
“爹和老四一起去请里正他们了。”赵氏就道。
很快就烧好了两锅热水,张氏、赵氏、连枝儿、连蔓儿和连叶儿都拿起抹布,门窗、桌椅板凳、灶台上下,将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连蔓儿又叫了小七和她一起,仔细查看屋里的桌子和长凳是不是能用,并清点数目。他们租借的就包括这些,一会要在合约里写明才好。
“这些桌子和长凳怕不够吧?无不少字小坛子,还有碗筷啥地,在哪那?”连蔓儿就问元坛。
“都在后面库房里,我跟师父说一声,给你们搬。”元坛道。
元坛就跑去和善远说了,善远又叫了两个和尚,打开库房,将些桌椅板凳、碗筷等什物都搬了。
连蔓儿就挑完好的留下,清点了数目,交给赵氏等人去擦抹清洗。
等到连守信、连老爷子和请的人陆续到来的时候,这三间门房已经被连蔓儿他们收拾出来了。
大间里的桌子、凳子摆放的整整齐齐,中间留下人通过的空间。灶间靠墙依次摆放好了水缸、菜板、面案,旁边是叠放在一起的木桶、木盆,再旁边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几盆碗筷。然后是小间休息室,炕上已经铺上了五郎刚从家里带来的一床褥子,旁边还摆了一张矮桌。地当间摆了一张方桌,旁边放了四张带靠背的木椅子。靠墙的位置还安放了一张高几,上面被连蔓儿放了一个胖墩墩的粗瓷瓶,是她在和尚们送来的杂物中挑出来的。
有限的条件,能布置成这样已经很不了。连蔓儿对布置的房间,感觉比较满意。
“可惜没有花。”连蔓儿自言自语地道,如果有花,放进瓷瓶里养着,给这个屋子增添一点优雅的美感,那就更好了。
“再过几天就能有。”元坛是个热心肠,忙前忙后,跟忙他的事似地,“庙后面有腊梅,就是还没开花,花骨朵都没几个,得再等几天。”
“是吗不跳字。连蔓儿有些惊喜。
“蔓儿,你要摆花啊。”连蔓儿和元坛,被走进来的连守信听见了。“我咋看这个不像花瓶,好像是腌鸡蛋的坛子。”
连蔓儿黑线,心想,她这个爹就不能不这么老实吗,就不能不总说实话吗?
连守信说完话,还哈哈笑了起来,完全没感受到连蔓儿的怨念。
“这个位置好。”张氏也走了进来,站在高几前上下打量了打量,“咱正好请个财神,摆在这。”
对啊,财神,连蔓儿的双眼立刻亮了,她没想到,开买卖铺子,最需要的就是财神。
“是该请财神。”连蔓儿点头。这时候,她的脑子里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迷信这两个字,而且也将要插花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连守信是来和张氏商量准备饭菜的。
“这个时候准备哪来的及。”张氏就道。
“那可咋办?”连守信听张氏这么说,就有些着急。
“爹,你别急,我娘和你闹着玩那。”连蔓儿就笑了起来。
“多亏蔓儿给我提醒,在庙里,还有善远师父一起吃饭,不能动荤腥。这素席咱可做不好,刚才我们找人捎信给悦来酒楼的武掌柜,让他给送一桌素席来。”张氏道,“我再煮一锅米饭,蒸上些馒头,就够了。”
“还是你们想的周到。”连守信笑道。
请来的客人都聚集在善远老和尚的禅房里,连蔓儿就跟了连守信,看写合约。合约由连老爷子执笔,写清楚了租期为一年,每月租金一串钱,租借的内容包括土地庙的门房三间,另外还有桌子、长凳、木盆、水桶、大海碗、中碗、竹筷等什物各若干。立约的双方,连守信和善远在合约上签字画押,然后是里正、连老爷子几个人作为旁证也在上面按了手印。
合约签好了,连蔓儿就先拿出两串钱来,算是预付的租金。
少顷,酒楼里的伙计送来素席,众人用过了饭纷纷散去。
休息了一晚,连蔓儿一家就忙碌起来,早点铺子里还需要再仔细收拾收拾,还要去镇上买酒晃,买面和猪骨、猪肉。纷杂的事情太多,一家人直忙到将近半夜,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又起来开始忙碌。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出头来的时候,连蔓儿打开了早点铺子的大门。
连记早点铺子正式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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