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方才奴才差人出去,在外面看到如玉了。”魏长安微微喘了两下后,很快放轻了呼吸声。
“如玉?”胤禛疑惑,只觉着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魏长安尴尬地转了转眼,直言道:“奴才的舅舅被赶出府前,被如玉指认,说是舅舅侮辱过她。”
胤禛这才有些印象,渐渐想起来了:“哦,是她好像是锦绣轩的吧。嗯?锦绣轩?”
“如玉确实是锦绣轩的,奴才方才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大着肚子了。”魏长安点头肯定道,“奴才舅舅被赶出府后曾说过,他并没有对如玉做过那等苟且之事。奴才当时并没有听进去,只是眼下看来,确实是有可疑的。”
胤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即便赵四儿没有对如玉做过那等苟且之事,我也是不会再让他进府了。”
魏长安垂首:“奴才知道!奴才也断不同意再让他进府做事!”赵四儿即便没有对如玉做过肮脏之事,可他确确实实是对盈袖起了邪念。魏长安一想到这个就恨得难受,一个是他最亲之人,一个是他心爱之人,两难取舍,却是对赵四儿的作为厌恶到了极点。
“嗯。继续说下去,怎么可疑了?”
“如玉跟府里的孙远好上了。”魏长安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出来。孙远一直是魏长安很信任的一个侍卫,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跟这种事儿扯上关系。
假如如玉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就是孙远的,那就是说如玉还未出府时,便跟孙远做了苟合之事。而他们正好也趁着赵四儿出事之际,诬陷了赵四儿,然后再顺理成章地出了府,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保全了自己,又顺利地出了府!
“这么说”胤禛沉思了一会儿,“如玉肚里的孩子未必是你舅舅种下的”他转了转眸子,脑子里突然连起千丝万缕的关系,“此时与偷听之人未必有关联,你先继续查下去吧,莫要惊动了他们。”
魏长安点了点头,躬身退下。胤禛沉思了一会儿,方才信步走进书房
此时,贝勒爷外面,孙远正抓着如玉的手臂隐到了一处拐角,他紧张兮兮地四处看了看,然后责备地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若是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又怎么了!我们早已拜过天地了!我肚里还怀着你的种呢!”如玉本是欢欢喜喜来找他,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他这般凶狠的责备,心里一时不痛快便嚷嚷了出来。
孙远一个慌张,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我的姑奶奶!你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出的府吧!若是被人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我还有活路吗?你不想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爹吧!”他有些头疼,只觉着先前跟如玉好的时候,她各种温柔。如今出了府,便完全变了似的,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忍不住三番两次地找他。
“我我还不是想你吗?你当我愿意挺着大肚子大老远的往这儿跑吗呜呜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了,却还是不能天天见面,你说说,一个月我们才见几次”她说着便哭哭啼啼的抹起眼泪来。
“哎,我也知道辛苦你了,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天天都怕得要死,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只怕连命都会丢了”他无奈地抱住如玉,尽力安抚起来。
“孙郎,我们走吧,不要当着差事儿了,我们走得远远儿的,总是能过活的”如玉伤心,难受地干呕了两下。
“不行!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地位,若是丢了这个饭碗,我还能到哪里”
“你的饭碗重要还是我们娘儿俩重要!”如玉红着眼睛低吼了一句,吓得孙远又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接下来连着两日,胤禛都去了锦绣轩宋氏的屋子过夜,头一晚还让她侍了寝,待到了第二晚,便冷着脸不让她碰了。
宋氏也不知胤禛心里是装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问了几句没问出来,便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就在她快要睡着之际,胤禛突然开了口:“婉儿大年夜可备了舞?是什么舞?”
宋氏忙打起精神挨他近了些,搂着他的手臂欢喜地说道:“自是备了,只是奴婢想给爷一个惊喜,不想现在就说出来。”
她的声音娇柔,很动听,胤禛很喜欢她这般柔糯却又妩媚的风情。
“嗯,也好。往年你都备了舞,我估摸着你今年也是应该备了的。那便先不说吧。”胤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继而闭上了眸子,轻声喃道,“睡吧,我乏了。”
宋氏微微笑着,窝在他身边缓缓闭上了眼
因着自从在雍华殿沐浴过后,胤禛便没有再让妍华侍过寝,而是接连让其他人轮番侍了寝,一时间灵犀的心里便生出了一些遐想。
她以为,定是妍华侍寝的时候让胤禛不满意了,胤禛才会又让别人侍寝的。像在以往,胤禛冲着侧福晋李氏的时候,就经常去绿萼苑过夜,而不会像这次一般,频频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