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感情用事、太任性了?!”
“如果我给你任性的机会呢?”蜷起的指被情刮着莫晚的脸颊,阎擎宇笑着为她挖下了一个大大的陷阱。
虽然不赞同她的分析法,阎擎宇却不能全然否定。很多问题上,男人跟女人看的角度不一样,看法自然也有差异。他谈合作。出发点是利益,达不到相应的指标,他给予的回应自然也会有限,看起来似乎更理性而她的分析,看起来虽然有些感性,最后的结论实则相差无几,或者,这就是殊途同归的道理吧!
“什么意思?!”抬眸,莫晚大脑晕晕乎乎地,明显一头雾水。
“就是两情相愿的前提下你可以用我想要的东西换你任性的机会!比如,用我想要的东西换处理这个s的权利”
轻佻地拨弄着莫晚的头发,阎擎宇一步步将她往沟里引,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大野狼的猎物,莫晚脑袋一片浆糊还满心激动:
“真的吗?”
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可这一刻,她的心真的是堵堵的。或是女人的惺惺相惜,或是先天的同仇敌忾,她竟有种强烈的想要宣泄喜怒的愿望。也许一切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次见闻。不止影响了她的很多感官决定,最后还改变了他的一生。
心底强烈的冲动不容忽视,抬眸,不假思索,莫晚已经出了口:“你想要什么?才肯拒绝这个s!”
得偿所愿,阎擎宇手臂一个用力,将莫晚往前拉了下,邪魅的唇随即贴到了她敏感的耳根:
“我要你今晚服侍我、取悦我让我开心!”
脸蹭地一红,莫晚顿时觉得自己像是熟透的柿子,每个毛孔都开始往外窜冒热气。他想要,她什么时候拒绝过?可是好像一直都是他在主导这儿有点太难为她了!
特别是一对上他那兴奋又邪恶的眼神,她越发有种打退堂鼓的冲动,隐隐地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可心跳加速中。她连理智也错乱了。
掂量挣扎了片刻,莫晚一咬牙。倏地抬起了眸子,声音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是不是只要我那个不管损失有否,你都会答应而且不会怪我?”
“如果你真能让我满意,我就将他列为永远的拒绝往来户!”
阎擎宇的话刚一出口,下一秒,一道狂野的力道便重重堵了上去。柔软的小手抓爬在他刚硬的身躯上,整个撞了上去。
这一晚,莫晚绝对是拼了老命地在表演,生怕被他挑出半点不满就毁约,两个人,度过了特别又极其难忘的一晚。
昏睡前,莫晚心底只剩一个觉悟,她亏大了!因病被他体恤的几天。一夜全都补了回来,果然,贪小便宜是要吃大亏的!与狼交易,果然是最愚蠢的决定!
第二天,莫晚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回想着昨夜的一切,莫晚越想越觉得不对。他不像是那种公私不分、会拿公事来开玩笑的人,可手机上发来照片的签署意见,又百分百是拒绝申请,她知道,他是在履行他的承诺,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坐起身子,不经意间一点,照片瞬间放大,清晰的半截字体闯入眼帘,莫晚气得瞬间脸都绿了。
这可恶的男人,分明是早有预谋!虽然只是半截,可她很确定下面明明肯定有评估团的领导签名,而且很可能不止一个!也就是说,这件事或许早就通过他们内部审核了,他一个人,说不准都坐不了主!真是个奸商,板上钉钉的事儿居然都可以再度利用来坑她?!
嘴上气嘟嘟的,莫晚心里却又莫名的犯着喜悦,至少,她也如愿以偿了!
看到这样的人渣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一份力,至少,她真的感觉出了口恶气!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惩恶扬善有救世主就好了!
心里虽然已经有谱,那件事,莫晚却没再提起,两个人的日子倒也过得祥和而平静。每天,莫晚都在认真熟悉着自家公司的业务,准备着替自己的父亲分担一些责任。
而阎擎宇,工作也进入了一年一度的审核期,忙得不可开交。办公室里,阎擎宇正在审查着刚提交的业绩表,刚刚消停的敲门声又再度响起。讨农鸟划。
“进来!”
沉稳走入,助理将一份文件递到了他的桌子上:
“农建的s基本已经拿下了,我们可以说是稳操胜券,就剩最后一个份额的问题还在协商了,似乎上头有意给毛利一小部分,或许是为了牵制我们一方做大,也或许是为了给我们危机的警告大概百分之三吧!我觉得影响不大,没必要再争了,拖得越久,倒是对我们越不利,这是最新协议,你看看,要是同意,就签字吧,我给那边回复配合他们的宣传!”
“嗯”认真地扫了几个重要环节,阎擎宇随即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对了,s拿下了,宋芳菲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农建只是开始,听说最近还有两家要开始她会不会故技重施?”
“先拖着,聪明识趣的话她就该知道怎么做!要是她还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来搅局,可别怪我不念旧情了!n,你说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太有眼无珠?要不现在怎么一想到没跟她结成婚,我都有种额手称庆的感觉?我有预感,如果我当时真的娶了她,现在绝对不止是麻烦而已!女人野心太大男人就不止是压力了!”
扔回文件,阎擎宇不禁有感而发。
“我早就劝过你,婚姻不是儿戏,能在你身边忍这么久,宋芳菲这个女人,就不简单!现在看来,倒是老天在帮你了!对了,你不觉得她最近安静地有点诡异?我总举得这不像是她的风格!你多长个心眼,可别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你知道,有时候女人疯起来,可比最难缠的s还让人头疼对了,德克森亚洲区的执行官李克今晚到,入住在珠云大酒店608号房,他在这儿转机,只留宿一夜,你不是想要入资德克森?今晚是个不错的机会!我帮你打过招呼了,德克森也一直期待与我们的合作!他的意思是下次再专门过来拜访详谈!不过那可能是要一个月后的事情了,他要去开个国际会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今晚九点到,明早五点的飞机,所以,如果你等不及的话,只能你跑一趟”
眯起眼眸,阎擎宇瞄了他一下:“怎么听你这话在我身边很委屈似的?”
什么叫在他身边忍这么久?多得是女人前仆后继,好不好?他巴不得她不要忍!
“哈哈,你才知道?总冷着一张脸,鬼都被你冻死百回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脸皮厚,心脏的承受力还这么强所以,我对这位集万千宠爱容一身的宋大小姐还真是万般佩服!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会娶她,即便你一次次口头强调你只会娶她,可一个要结婚的男人,还能理直气壮地睡别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愧疚,你觉得正常吗?如果正常的话,除非婚姻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或者潜意识里,那个女人对他根本可有可无!显然你并不是前者!相反,一个女人宁可受尽委屈也要留在一个男人身边,或者深爱,或者别有所图!显然宋芳菲,也并不是前者。你们两个一个狐狸一个兔,狩猎游戏,比的是谁更狡猾而已!”
说着,林一肯拿起文件站起了身子:“李克的事儿”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不敢苟同他的恭维,阎擎宇嘴角还是轻轻上挑了下。有一点,他却无从反驳,或许,潜意识里,他真的没有在乎过宋芳菲吧!同样目的出现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对莫晚真的是截然不同。现在,就算是西施重生、貂蝉复活脱光了送上门,他也真的不敢再睡!
因为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输不起,也不想赌。
是夜,寒风飕飕,九点刚过半,阎擎宇便站到了酒店房间的门口,轻轻按了下门铃。时间就是先机,而他没有等的习惯,片刻后,房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你好,你是?”
“李克先生吗?我是万利集团的总裁阎擎宇,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阎擎宇递上自己的名片,朝他伸出了手,随即两人寒暄着进屋坐到了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听着男人热络地滔滔不绝的话语,阎擎宇并没有留意到桌案上早就摆了一瓶红酒,还准备了两个杯子,仿佛早就料到有人回来一般,接过他递上的酒杯,就跟他碰了一下:
“李先生客气了,冒昧拜访,是我打扰,该是我敬您才是!”
清脆的磕碰声响过,阎擎宇随即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刚想转入正题,眼前亮光一闪,猛然意识到什么,怒目相斥的戾光一闪而逝,下一秒,阎擎宇便瘫下了身子。
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手微微颤颤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西装革履的男子慢吞吞地站起身子,浑身捂出了一身的冷汗。拿出手机,男子快速按了一下,抬眸,却不由得紧张地又抽了一口的冷气!
出来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可他最后那个瞪视的目光,就像是深深烙进了他的弄好,像是破土而出的宝剑一般,每每回想,都凌厉地让他心跳不安。
吞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指,男子试探着唤道:“阎阎总?”
手还没有碰触到阎擎宇的身子,突然一阵清晰的门铃声再度响起,动辄皆惊,蹭地直起身子,男子吓得差点直接跌坐回沙发,粗喘着,抬眼瞄了下侧面仰躺的男人,才踉跄着往门口赶去:
“来,来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连睡着似乎都给人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打开门,就见两个身型颇为健壮的美丽女人站在门口,一身时尚靓装:“你们来了?人在那儿我走了”
说着,男人便慌慌张张地出了门,随即又想起什么地折了回来,拎着红酒跟两个酒杯逃难般飞奔而去。
这一夜,一如往昔,莫晚一直在婴儿房照顾到孩子睡沉,才回房。一直在网上呆过了十点,见阎擎宇还是没有回来,莫晚才洗漱上了床。
很久阎擎宇没有回来过这么晚了,一个人仰躺着,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的资料,莫晚就频频打瞌睡,可躺下了,身边少了他的温度,她竟怎么又睡不着,来来回回地起了几次,抬眸瞥了眼床头的时钟,见十一点都已经过半了,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忍不住地,莫晚拿起手机,拨打了阎擎宇的电话。
另一侧的宾馆里,此时此刻,宽大的顶级大床上,两名女子正彪悍地或是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或是熟练而殷勤地为昏睡的男人服务着,呓语轻哼间还尽不满的急切
突然一阵清晰的手机震动声响起,两名女子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一名女子自男人身上下来,还不住地朝一旁脱了一半的女人狠使眼色,歪扭着身子,女人捡起地上的一堆衣服,翻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挂断键,随手就丢到了远处,转身也急切地攀了上去,还推了一边的女人一把:
“该我了”
仓皇间,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挂断键根本没按彻底,反倒一摔,手机侧过沙发一角,好巧不巧地竟自然接通了。
电话那头,莫晚刚想开口说话,突然阵阵嗯嗯呀呀异样的暧昧声音传出,脑袋轰得一声,莫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手上青筋暴跳,她却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嗯我来”
“啊那边”
“”
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隐约间不断地传来,却清晰地可以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不止一个女人!银乱的画面脑海勾勒,莫晚简直无法想象!
心底的怒气如吹涨的气球,急速膨胀,莫晚想要破口大骂,最后却是狠狠将手机摔砸了出去,掀开被子,莫晚跳下了床,穿套着衣服,脑海中还回响着他昔日的郑重承诺:
你以为我真的不会累白天、晚上都轮着挨个伺候女人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骄傲、最成功的女人!
三个月!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伤心,更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发誓!
尤记得他当时义愤填膺的认真,此时莫晚的心却痛得无法呼吸,甚至连想哭,都哭不出来。她脑子进水了,才会心软、还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这种脑子长在下半身的动物,给他三天,都是浪费!
无耻!无耻!
咒骂着,莫晚气得头顶都开始冒烟。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她要亲自去问问这个骗子,看他用什么歪理来说服她,有什么脸面跟她抢儿子!
她有哪里对不起他?还是不能满足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一次次让她失望,一次次伤害她?!
又气又怒又难过,换过衣服,莫晚又想起什么的拾起手机装好,才怒气腾腾地出了门。
楼梯上,匆匆跑过的莫晚差点将阎思静撞下来,可是她却连停都没停,直接冲了出去,气得背后的女人一通破口大骂:
“赶着投胎啊!大晚上的冒冒失失,干什么!喂!我叫你呢!撞了人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楼梯上,阎思静气得差点跳脚,一通大吼大叫,也将家里早已睡下的人都跟吵了起来,片刻后,阎心成跟音音,阎家两老也相继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