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我不是朝热尼娅打了一梭子,而是朝她背后子。
枪声很响,子弹在舱壁上溅出火花来,但是我断定我什么都没打中。我只是看到有什么东西从热尼娅背后窜出来,但是在我开枪的同时,就已经消失掉了。动作很快,快到我只能在舱壁上发现了几个沾着血的爪印。很细小的爪印,证明那东西的确不是很大。这地方不能再停留下去了,那玩意是往船舱里面跑的,我选择往它相反的方向跑。
跑了很远,才发现热尼娅并没有跟来,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倒回去找她。还好,她发了一阵呆之后还是跟上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热尼娅见我回来找她,苍白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感激,不过,她的眼睛里更多的是疑惑。
我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但是我相信稍微不注意的话,我们就会给它弄死。就像先前你看到的那具尸体一样。我这个人喜欢占女人的便宜,不过这时候我放弃这个爱好了,被一只史前动物咬死,绝对是违背我的人生理想的。
这个动物对我来说也许是解开一系列谜题的关键它可能就是蜥蜴教的图腾,“极乐净土”那种毒品和它肯定有很密切的关系,也许我弄一只标本回去的话,可以从魏淅那里了解到他们的研究,说不定,还有机会了解到肖濛的老爸当年参加的考察队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在哪失踪的。这个动物是如此的重要,但是,我确定我还是离它远一点比较好。
前面那个家伙死得太惨了,整个就是被放干了血,这么死我不能接受。事实上除了老死和精尽人亡,什么样的死法我都不接受。
跑了一阵,热尼娅叫住我说,或许我们应该把那个鬼东西抓住。
我说,“我不知道它是不是违反了你们俄国的法律,如果你想以谋杀的罪名拘捕它,我不想干涉你,但是我们国家的法律适用的对象不包括爬行动物,所以我无权拘捕它。”我已经回头救了她一次了,她如果自己想去送死,我不会拦着她的。
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比较接近驾驶室了,但是,我们还是没有遇见什么人,连别雷和他的特种部队都没遇上。这太离谱了,又不是拍老美的生化惊悚片。
但是,当我想远离那个死蜥蜴的时候,我却和那个死蜥蜴不期而遇了。就在我们即将进入驾驶室之前,在驾驶室外面的栏杆上,我看到那家伙趴在那里,一双细小而尖利的眼睛色迷迷的看着我。我早就已经感觉到这双眼睛的存在了,现在,我终于看到了这双眼睛的主人。
这似乎。真地是命中注定。
那家伙从头到尾只有大约33公分长。借着驾驶室里透射出来地灯光。可以看出这东西是褐绿色地。应该说主体是褐绿色地。背上则布满了血红色地斑点。看上去它地皮肤充满了褶皱。这显得它十分地丑陋。它地四只脚爪都是黑色地。看起来似乎很锋利。在栏杆上抓得很牢。在它地嘴里。不时地吐出蛇一样地信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甚至觉得它是在向我挑衅。
我不会和一只爬行动物生气地。不管它看我地眼神多么地不屑。我们在中学上生物课地时候。老师说只有人类才有真正地智慧。其他地。就算是与人最接近地猩猩猴子这些灵长类动物智商最多等于我们人类地儿童。再往后。乳动物、鸟类、爬行动物。一级一级地智力递减。至于爬行动物。它们是没有真正地意识可言地。
但是在这一刻。我觉得生物老师地话犯了一个很大地错误。当然这不能怪她。就像长得像芙蓉也不是她地错一样。她用地教材也是那些生物学家编出来地。我觉得眼前这只爬行动物不但有智慧。有意识。而且它这样盯着我。完全就是故意地行为。我甚至觉得它是带着一种嘲弄地眼神在看我。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枪口。对于魏淅那位中兴老板地公主。研究特种生物地专家而言。这只死蜥蜴具有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地价值。如果她知道我用枪把这玩意打成稀巴烂。她一定会杀了我地。但是我坚信。如果现在我不用枪把这死蜥蜴打成稀巴烂。我就会像先前发现地那具尸体那样被咬死。
我们现在地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两米。我地枪口已经对准了它。我相信。不管它地动作再快。它也始终不可能快得过子弹地。尤其是在这样近地距离内。而且。我还发现它似乎受了伤。它地一条后腿上面有一块翻起来地皮肉。如果这样我还不能搞定它。那我就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