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驰泰然自若,“正好路过。”
“好圆滑的解释。”她在这一刻实在是有点佩服丁驰这个人的心里素质。
丁驰指了指大门,“都问完了吗?”
俞夕咬咬牙,怒视着丁驰的脸,她不再说什么,离开他的办公室。
到了外面,她向其他警员打探昨天王月被杀的案子进展得怎么样,同事告诉她,这个案子的资料现在全部在丁驰手里,他已经做好了备份并且上报到上面。
同事递给俞夕一组照片,昨晚丁驰连夜排查监控画面,发现在案发时的十五分钟里,第一嫌疑人锁定在一个年轻男子身上,照片是电脑里截图的,她还问俞夕是不是照片里的人,要做为很重要的线索。
俞夕昨天进厕所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仔细看,但她拿到手里的这组照片整个人都愣住了。
虽然照片不是太清晰,而且男人还带着口罩,但是他的眉眼和当初送快递上门的男人十分神似,俞夕看了很久,又努力回想那天收快递的场景,她越来越确定这个杀死王月的人就是那天送恐吓快递的人
蓝调的下午茶餐厅。
秦伯年和白槿在一个包间里面面相觑。
她看了看手表的时间,随后盯着秦伯年,“到底什么事?这几天陆氏拜你所赐忙得不可开交,你还不满意?”
秦伯年放下茶杯,森凌凌地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陆氏是你要保护的产业,不是我的。我知道你先前也打击过星焰,但那时候你的打击却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笑了,是嘲笑。嘲笑自己的母亲不让儿子从商,还千方百计的打压。
白槿闻言,锋利的眼光放柔了很多,“你究竟想做什么?小言他什么都不知道,算我求你了,放手吧。”她的手,还拉住了秦伯年的右手手腕。
他的心里一阵疼痛,放手这两个字白槿不知道对他说了多少回。
秦伯年伸出左手,一点一点剥开了箍在手腕上并不温暖的女人手,笑容里的讽刺更甚,“以前,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母亲要对我这么残忍。不过现在”他突然站起用力扯下了她的几根头发,再她面前扬了扬,“它,也许能让我知道自己做的事究竟有没有意义。”
白槿的脸色骤然一变,猛的站起身来,“你,你要做什么?”
他不想废话,转身的时候淡淡回了句,“没什么,我只想确认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生母。”
“不用去了,我不是。”
她的声音一出,当即震住了秦伯年。他的步子停下来,皱着眉头转身,“你说什么?”本就低沉的嗓音几乎被压抑到了极致,他眼底的伤痛也像被风吹动的海面一般惊涛滚动。
白槿沉了口气,“我不是你母亲,所以你不用恨我,我不过是把一个没人要的孩子捡回来,然后把他养大成人。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打击陆氏?做人!要知恩图报。”
“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他轻笑出来,可他的脸色已然发青。
白槿知道他的脾气,头皮上的疼痛还没有消散,这时候也不敢轻易地激怒他,她平和道,“二十八年前,我出门遇见了你,看见你坐在一辆小推车里一直哭一直哭,我当时只不过是自己怀孕,衍生出一点母爱情怀来罢了。后来你大点了,一直叫我妈妈,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