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绥摆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 等曾石岩胆战心惊的拽着时杉离开,办公室内恢复安静,姚千调才摸了摸鬓边散落的发丝,若有所思的问:“我是不是应该给那位安排个经纪人?” “他又没签进悦华为什么要安排。”温绥脚尖抵在地面转动办公椅面向窗外蓝天。 “说不定哦,”姚千调说着就打开微信列表,看看有哪几个合适又闲的同事,“冲他那样,签进公司早晚的事。” 温绥往后仰头,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你比我还看好他啊。” 她语气格外轻慢,夹杂淡淡嘲讽,听着挺膈应人,姚千调却十分习惯的反问:“那他是不是够野?” 温绥一顿:“?” 姚千调好心提醒:“你前两天刚跟我说要换个野一点的,这个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找找?” “” 温绥脸色微变,脑海里不由自主浮起某个画面,她坐在光线昏暗不明的宾馆大堂里,摸着手机破碎的边角,说着自己要换手机的事,最后不知怎的,竟然脱口而出和心中所念截然相反的话。 她抚了抚额角,颇有些尴尬,“找个头,一边玩去。” 姚千调表示理解,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得嘞,温总您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温绥反手就想把手机朝她头上扔去,姚千调早就笑嘻嘻的关上办公室门溜远。 她眉梢拧了拧,抬手解开裙子领口,她今天出门前照镜子看见脖子边那些红痕,惊得差点没把某个罪魁祸首拽起来骂,匆匆忙忙回房换了条高领裙子遮住印子才勉强能出门。 脖子被勒的不舒服,浑身上下更是疲软乏力。 出门前吃的那些药早就起作用,开会时她就差点睡着,这会办公室没人,她直接坐在椅子上阖眸休息。 办公室有独立休息间,但温绥觉得里面空间太闷,进去睡过一次第二天就让人打通连接外间,从那之后她休息都在椅子或沙发上。 睡不好是肯定的,反正她也没打算睡多久。 再醒来时窗帘已经被人拉上,整个办公室都陷入无边寂静里,温绥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扯过纸巾擦脸。 亮起的电脑屏幕里好几个聊天软件的信息弹跳闪动,她按压着指关节发出咔咔响声,开始回消息。 太阳渐落,冬季日落没有绚烂夕阳,黑夜没有过渡,来得猝不及防。 温绥回复邮件,耳边同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姚千调打开门,保持着推门动作不动,问她:“草莓味酸奶跟芒果味选哪个?” “芒果。”温绥头也不抬的回答。 姚千调应了声哦,拿着酸奶进来递给她,“正好。” 温绥插上吸管喝了两口,她眉梢轻皱,终于移开目光看向那瓶酸奶,“换生产工厂了?” 姚千调翻着公司的年假策划,闻言同样看过去,“怎么了?” “味道不一样。” 姚千调顿时拧眉,她一共拿了两瓶酸奶,现在拆开另一瓶喝一口,仔细回味两下才斟酌道:“没有啊,跟之前没区别。” 她再看生产厂家,一样的。 温绥抿了抿唇,正想说话,电脑微信却叮叮叮的弹出新信息。 她只好把话咽回去,点开微信,随即眸光微顿。 姚千调随口问:“谁啊?” 温绥咬着吸管,含糊不清道:“时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