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潜倒是能镇定自若的缓解场面,只是心里也是结了一个疙瘩,就算白流苏对叶慎铁了心,可他一而再的不给她面子,白流苏能忍受得了?看来解决楚韵越早越好,免得日后他解决了楚韵,白流苏却反悔了。
心里下了狠心,叶潜依旧面带笑容的对曹时时说,“时时,你陪着白小姐切蛋糕吧,既然楚小姐不方便。”
曹时时笑着,上前同白流苏一同握住刀柄,两人很默契的笑了笑,一起切下蛋糕。
生日宴会是白流苏自己提出来要在叶家举行的,而且为了讨好叶慎,她还特意嘱咐了一切从简。蛋糕是她花了几天的心思,特地和家里的糕点师学习的,原本是想让叶慎看到自己贤惠的一面。
可叶慎这么不给面子的把楚韵带回了家,她哪里还有机会卖弄自己的厨艺。
白流苏心里咯了沙子,也只能任由那沙子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慢慢的磨合,她把其中最大的两块分别递给了自己的父亲和叶父,而后将一块带心的递给了叶慎,“阿慎,给。”
曹时时在一旁拼命的撮合两人,“是白小姐亲手做的,哥,你一定要尝尝,这是白小姐的心意呢。”
她说着,余光里瞥了瞥楚韵,特别不待见楚韵。这里就她一个人是外人,虽说她更乐意赵雅做自己的大嫂,可为了恶心楚韵以报复刚才被叶慎奚落的仇,就帮了白流苏。
“谢谢。”叶慎很意外的没有拒绝,顺手接过了白流苏递到跟前的蛋糕,却在白流苏面露羞怯的一刹那,转手递到了楚韵的跟前,“阿韵,你不是喜欢甜品吗?这是白小姐的心意,你尝尝。”
借花献佛,打脸也不是这么打的。
白流苏脸色顿时不好看,委屈哀怨的瞪了叶慎一眼,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分好的愧疚,跺了下脚转身就要往外走。
曹时时拉住白流苏,“流苏,你先不要生气,我哥平日里就这脾气。”转过头又责怪叶慎,“哥,你怎么能这样?白白糟蹋了流苏的一片心意,楚小姐也是,你真的想吃蛋糕,就再切嘛,这样算什么意思?”
一番话把楚韵贬低的里外不是人,是叶慎给她的,也算她的错。
什么叫白白糟蹋了流苏的一片心意?白流苏做的蛋糕,给叶慎吃,就特别点出是她的一份心意。给她吃就是糟蹋?楚韵嘴角也沉了下来,她不去招惹别人,但别人非要来找她的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你别说了”白流苏红着眼睛,娇滴滴的劝阻。
曹时时更是通情达理的模样,拉住白流苏的手说,“怎么能不计较,流苏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给欺负。你放心今天我们大家都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楚韵冷眼看着两人一唱一和。
叶慎亦是满面的冰霜,早就料到会遭到家里的人的为难,却没想到会这么名目张胆。
好一个通情达理的妹妹,好一个受委屈的白小姐,当着他的面就敢上演这一出,背地里指不定做什么龌龊事,“既然白小姐觉得委屈了,那我和阿韵先告辞了,您的生日蛋糕我们吃不起,你们请便。”
他从楚韵的手中端过那盘蛋糕,直直的扔在了桌子上,冷冷的看了一眼曹时时,没多说别的,眼里的警告意味浓重的让曹时时不寒而栗。
她只图一时之快,而忘了帮助白流苏,就是和叶慎在做对。
他才是叶家未来的接班人,她得罪了叶慎能有好下场吗?或许连嫁给一个如意的男人都不可能,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女人要么做女强人,要么指望自己嫁给一个好婆家。否则,金银堆里供养出的千金小姐,怎么生存下去?连一个化妆品都要斤斤计较的日子,她一刻也不能容忍,更不要说过一辈子了。
曹时时面上一变,将鄙夷和尖酸刻薄抹掉一般,取而代之的是亲切完美的笑容,“怎么就生气了啦,哥,这不是开玩笑的,你就当真了。真是不理解我们女孩子的心思,流苏,你也没生气是不是?”
她扯了下白流苏的胳膊说道,白流苏有些委屈,可她不想让叶慎走。
住进叶家的这段时间,她使了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他正眼看一下自己,这几天索性不回家住了。好不容易借着生日的由头,请他来了,她可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了,于是低声说:“嗯。”
那摸样委屈的紧,曹时时都为白流苏觉得委屈了,“楚姐姐想必也知道吧,我们只是闹着玩呢,大家都是朋友,说说笑笑的很正常。别因为这点小事情,就不开心了。”
她说着,拉住楚韵的左手往沙发那边走。
叶慎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是让她放心的跟着她们走。
想来,曹时时态度转变,也是因为懂了他的一部分心思,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唯利是图的人,只要对自己有利,就会转变态度。
他倒不担心曹时时接下来会做出过分的事情,只是白流苏他有些不放心,但只准备在暗处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