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怔了怔。b”
赵十三愣怔不是买药么?怎么又去b?
但不该问的他自然没问,只指导荣一要往哪拐。
虽然是除夕,b也没有歇业,就是客流量看起来比平时少。
“你们在车上等着。”傅令元下车前发话。
正准备一起下车的赵十三再度愣怔,依旧不多问,只点头:“好的,老大。”
傅令元进去了好一会儿。待他上车后,赵十三特意打量他一眼,却没看出任何的异常。
又是一路的沉默。
回到温泉酒店,三人下车,走进酒店大堂时,傅令元顿住脚步:“今天除夕,你们兄弟俩这么多年难得聚首,一起去吃顿年夜饭。”
赵十三冷汗涔涔,连忙摇头:“老大!他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私下里从来不联络的!”
傅令元笑:“别紧张,我又没说你什么。”
“那我也不会和他同桌吃饭。”
“这是命令。”傅令元不咸不淡地撂完话直接走人。
赵十三霎时懵在原地。
第二次睁眼,阮舒是被饿醒的。
盯了虚空有一会儿,她渐渐凝回焦距,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床上,而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心跳好像已基本恢复正常,脑子里那根异常兴奋的神经,似也被暂时压住。可所有糜烂的画面像自动播放的电影一样,停不下来地闪现。
不久前的,和很久以前的,都有。
阮舒抬起手臂,遮挡在眼皮上,手指紧紧揪住床单。
要怪谁呢?
自作自受吧。
乱吃药,又不自量力地勾他。
唯一庆幸的,本就是副残破的臭皮囊,不至于让她产生太多的负面情绪。
药物的作用尚未完全消散,她第一次吃,又给吃了两颗,没想到能维持一整天。不过倒使得她浑身的酸痛感有点不真实,就像听人的声音那样,隔着一层保护膜。
阮舒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的位置摆放在第三进的中间,此时的视野范围,将将能够把所有的狼藉一览无余。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
没一会儿,刷房卡的动静传出。
两三秒后,傅令元的身影出现,推着餐车进来,定在房门口所在第一进的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的视线对上。
他衣衫整齐地站着。她未着寸缕地坐着。
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