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儿她细细思索着,那边儿毛绒绒白团子在草地里一下一下地搓着脚。
是了,前腿伏着,后脚搓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突然后腿发力,只见唰的一下,一个白影凭空闪过,稳稳当当的趴在前面姑娘的后脑勺上。
毫无防备的林荒酒“…”
眉头跳了跳,她伸手,修长的手指捏住某个家伙的后脖颈,轻轻拽了一下。
嗯…感觉到头皮紧了紧,四只爪子攥的更用力了。
“下来。”她冷声。
“吱吱!”
“我都没计较你偷我家玉米,窝窝头,大饼,肉摸摸,腌咸菜!”
“吱吱!”
“明知道那有人你还窝在那里,蠢不拉几,都给你窝窝头了,你还好意思缠着我?”
“吱…吱?”
“想跟着我?”
“吱!”
林荒酒憋着一口气,感受到一个软软的肚皮蹭着她的头皮。
佛了佛了…
“那你下来,咱换个姿势说话,这事儿有商量。”
“吱!”
小家伙扒拉地更紧了。
行吧,她面无表情。
因为深秋,天暗的很早,一轮弯月悄悄地从云里探出了脑袋。
柔和的月光照在少女的发顶,皮肤,镀上一层圣洁的光。
光接触到她就化为了一粒粒跳跃的星星点点,争先恐后的钻进了少女的皮肤。
小白团子又用柔软的肚子蹭了蹭,然后舒服的眯了眯小眼睛。
走回家的时候林荒酒的脖子已经僵的麻木了,她轻轻推开门便见着娘亲站在门口等着。
所有的东西在眼里都没有轮廓,白天还是隐隐约约能看见光,这天黑了,便是无尽的浓黑,只有屋内亮着烛光照在眼角,略微模糊了黑暗的边界。
苏媛清早就习惯了这些,她扶着门框站在那里,听见门开的声音才轻微转了转头,面向大门。
少女踏进来的步子顿了顿,遂无奈叹了口气:“娘,不是走前叫你早点歇息了吗。”
苏媛清“哼”了声:“你弟睡不着,老哭,吵着我了。”说罢揣着手,转身熟门熟路走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