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阴测测的穿堂风仍在这个大屋二楼东西两边的窗户中来回呼啸头顶上无数的麻绳被风吹的不停的摇晃时不时擦在我的脸上脖子上刺刺痒痒的难受……这当口空气里满是那种荒郊野外的草木尘土的味道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凌乱不时的挡住视野我又在大风里拨弄了一下头发,然后看着在弥漫的越发大的蓝白雾气中,白焰瘦干他们隐约的身影围在那道贴满了报纸的墙头跟前还在继续讨论着刚才的话题。
“你们发现没有,”
这当口瘦干单手抱肩,一只手支着下巴对着墙上的报纸若有所思道:
“我刚才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些报纸的出现看似很偶然,但是只要往深里去想一想其实它们出现的时间是有规律可循的并不是完全随机的。”
“哦什么规律?”胖坨问道。
“你难道没发现?”
边说着瘦干打开他自己的手电筒调到最小最亮的光圈然后对准前面的墙壁,道:
“看看,就现在我们面前这十几二十张报纸上面印刷的日期刚好跟已知的过去几次外地人来封门村的时间,有着高度的重合,……你们发现没有,这些报纸的日期基本集中在三个时间段,分别是五年前,三年前,还有近三个月,而这三个时间,恰好对应了三波,不对,是四波人来封门村的时间。”
然后又顿了顿,瘦干继续道:
“五年前那次很明显,就是吴慧芳亲眼所见,并且记录在日记里的,由王奕的姐姐王樱所主导的那次仪式,然后三年前,则是吴慧芳自己亲身参与,并且最后失踪下落不明的一轮仪式,……至于近三个月那就更好解释了,包括了两拨人,就是半个月前的电影剧组,另外就是我们,……你们不觉得这代表了某种必然关系吗?换句话说,这个封门村里存在着某些东西,它们会定期到山外的城里去,带回它们所选中的人,然后再由那些选中的人之间相互残杀,来完成这个官才囚水仪式,……至于这些报纸,我觉得与其说是糊墙用的,更不如说是用来记录用的,包括上面红笔画的这些象形文字图案,或许这就是那些东西之间的交流方式,它们通过这种方式来记录每次仪式的一些相关信息。”
瘦干说完以后,这当口所有人全都沉默了会儿,有那么半分钟时间里,大屋里只能听见穿堂风越发凌厉的呼啸声,……随着从楼下大洞里弥漫出来的阴蓝雾气变得越来越多,这时周围的温度似乎也徒然下降了不少,一丝阴郁的寒从骨子里升起,这当口我整个人突然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寒颤,……于是赶忙裹紧身上的冲锋衣,一边两只眼睛四处乱瞟着,却无意中发现,现下里在这个大屋二楼,我们这群人里面,似乎少了一个人。
咦?
秦峰呢?
为什么上了二楼之后就没看见他了?
……奇怪了……这个该死的鬼东西,到底去哪儿了……
于是这时候我本能的撩开面前不停晃动的麻绳,走到白焰身边,想偷偷拉他衣角提醒他一下,但没想到这当口白焰跟瘦干他们还聊上劲了,压根没注意到我这暗地里的动作,反而一只手又捋了捋到处乱飞的头发,继续接着瘦干的话道:
“刘总,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跟你的看法差不多,”
边把一丝乱发搂到耳后,白焰道:
“这些报纸的日期,和这些年一拨拨来封门村的人之间,确实有很强的对应关系,……另外,我的想法还要更进一步,……你们发现没有,这封门村里一轮轮不断反复发生的囚水仪式,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这个仪式就好像是个写好脚步的大型游戏,从最一开始就是全自动进行的,由于具有朱红衣这个精神力动力系统,一旦只要出现了一个被杀戮欲望控制的朱红衣,那么这个朱红衣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朱红衣的杀戮链条还是能继续传导下去,直到陷入囚水仪式里的人互相残杀到最后一人为止。”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