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怎么不吱声的?”夏飘飘问向秦瑛,正常人遇到这事还是自己认识的人,怎么说也会打抱不平上前说个一二吧,可秦瑛却剑走偏锋,以另一种视角看向他人,在事情愈发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自己去请门生前来处理。如此的心事缜密,夏飘飘感觉越看不透她了。
秦瑛礼貌性回答她:“看你如此的刚正不阿,杀伐果断,万一火药喷到我这可怎么办?还是站在外围小心为妙。”
第一次见面秦瑛不争不抢甘愿把书给她,再次见面又是这般沉着冷静,她感到自己对秦瑛这个人充满好奇。夏飘飘:“你是我朋友,我再怎么也不可能连敌人和朋友也分不清。不过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的话真不知那张平还会再泼什么脏水。”
最后她又补充一句:“真是肮脏下流。”
秦瑛拿过双儿手里的帕子,轻轻地擦拭夏飘飘额间的汗珠,依旧是不紧不慢平稳的语气:“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不要在为这等事动气了,准备接下来的考试才是最重要的。”
夏飘飘说:“也是,你说得对!听你的!”夏飘飘想起一旁站着的那位女子,转过身面向她:“姑娘,没事了,不要害怕。”她一只手不断拂过女子的后背,似是有安稳人心的作用。
女子在她的温柔照顾下渐渐平和,柔声细语:“谢谢。”
“没事,小事何足挂齿。我们这次能出来考试的都不容易,在外面理应互相照顾才是。对了,姑娘你叫什么?我们还没认识呢?”
女子开口:“我叫罗清漪。”
“我叫夏飘飘。”
罗清漪朝她颔首:“见过夏小姐。”
夏飘飘搂过她的脖子,爽朗而豪气的样子倒让罗清漪着实吓了一跳。“叫我飘飘就行了,别那么客气。”夏飘飘指着秦瑛的方向向罗清漪介绍:“她是秦瑛,我朋友。也是刚刚那事的大功臣。”
她付在罗清漪耳朵边轻言轻语告诉她这件事就是秦瑛告诉门生的。
秦瑛朝她微微点头以表示意。罗清漪打量这个女人,温柔娴静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就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她不像夏飘飘那样爽朗一眼看穿,罗清漪觉得秦瑛就像夜晚的月亮,看得见却摸不着,总感觉不真实。
这时,贡院的大门也打开了。她们三人不再多言结伴并行前往考试场地。进入号舍,秦瑛看着一排排狭小的房间,心想曾听闻考试号舍环境差但也没有想过再差会差到哪个地步,今日一见倒是瞧到了,难怪之前总听闻每次考试总会传出考生死亡的消息,眼下瞧着这样的环境,倒也不无奇怪了。
号舍单体空间狭窄逼仄,每间号舍三面有墙,唯有南面无门敞开,大体是为了防止有考生出现舞弊的现象吧,才在这待了没一会秦瑛就感到了气闷。
夏飘飘许是也感受到环境的不好,她藏不住话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这地方真的腿都放不开啊。”
秦瑛:“今日一见也算是明白了何为号舍,罗姑娘你还好吗?”罗清漪身子柔弱,号舍许久无人打扫一时里面全是飞尘,她适应了好一会一直用秦瑛递给她的手帕捂住口鼻才勉强能够适应。“我还好,谢谢秦姑娘的挂念。”
考试的环境都已这样了,不知今晚住的环境会不会好些。秦瑛心想还是赶快熬过这九天六夜是好。
众考生相继找到自己的座位脱下箱笼放到一边,准备考试到来。考官是个留着山羊胡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踱步到下面仔细检查每个考生的袖子,帽子是否藏有舞弊的纸条,到几个女子考生面前只随便一撇就匆匆离去。夏飘飘朝秦瑛做了个鬼脸表示不满。
在考官眼中,朝堂,官途是男人的天下,就算朝堂允许女子入政,他料想这些女子也会落榜考不出个什么来。
秦瑛明白这一点,也正是为了改变世人对女子的看法才开创先例,她要让世间男子知道,掌握自己的永远只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