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岚觉得这话奇怪,喝药不治病除了是药不治根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可能的,但听秦裳这语气,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她那病多半是自己不想好,服了其他的药来抵抗其他的药的作用,我之前也不太确定,才想试一试,给她配的药用的药材都是最好的,平常身体哪能这么用,把她的体内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干净才是这些药的作用,让老大夫时刻看着,也是为了防止她再做什么动作。”
风岚摇摇头,还是觉得不解。
“那照你这样说,是她自己不想治好病,若真是如此,长年保持那般模样,恐怕也非常人心境。”
“我总觉得她姓白不是个巧合……”秦裳忽又停下,转而说,“算了,明天上午我们去看看。”
白殊的衣食起居都是由她身边的老妇人一手照料,但这位老妇人却始终讳疾忌医似的阻止秦裳看病,这次秦裳来的时候她也依旧没有给好脸色。
老妇人推着白殊晒太阳,和一旁的侍女说,“我们夫人自从喝了药上吐下泻不说,脸色也越发的难看,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少爷从哪里找过来的,会点医术就沾沾自喜的摆弄,都没有把握就敢下药,”
她还记得秦裳最初说的试试,但治病救人岂能用这般语气,在她看来,这就是秦裳医术不精的表现,而白殊服了药之后没有任何好转,这更加重了老妇人的不满。
老妇人吐露怨言的时候,身旁的侍女忽然碰了她一下。
花圃另一边,秦裳和风岚并排走过来。
老妇人猛然涨红脸,犹自嘴硬,“长的像是……”
像什么,像花,像狐狸,艳丽还是摄人心魂……秦裳那张脸就该是祸国妖姬,千年绝色,但偏偏她眉眼间有那么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看什么都轻飘飘的淡然。
秦裳把过脉之后把新的药方交给风岚,让那老大夫直接抓药即可,“另外”秦裳抬头,“把剩下的药包起来还给我吧。”
风岚脸色有些一言难尽,没见过这样的,但还是老实去办了。
两人离开后,那老妇人又开始嘴碎起来。
夙月兰也来后院赏花,顺便看看自己那位长年缠绵病榻的继母,白殊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与夙闫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就和绝大多数的继母与继子的关系一样,夙月兰与白殊母子并不亲近,面上维持着一些礼仪给别人看看就行了,没人的时候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不过,自从白殊嫁进来,她也没有受过所谓的虐待,白殊生子之后,就病了,到如今也有一二十年了,夙宅家事都是她这个夙家的女儿在料理,白殊的存在感在夙家很低,如果不是她父亲还时常惦记着这个女人,夙月兰都几乎要忘记现在的夙家还有一个名不副实的女主人。
“母亲这段日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夙月兰带着人走过去,看一眼白殊就收回了视线,转而落在老妇人身上。
“这……”老妇人忽然跪下,“请小姐做主。”
夙月兰眼眸微动,示意身后的人将老妇人搀起来,夙月兰走到一旁坐下,让老妇人有什么话慢慢说。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闫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大夫,自诩懂点医术就给夫人诊治,可如今夫人喝了药不仅没有好转,还每况愈下,我实在担心的不行,也是没办法了,才想求求小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