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一封不该有的邮件
那玩意儿是一个拇指甲盖大小的印章,印章上有个红色的骷髅人头,正在诡异地笑!
我惊退几步,差点撞到帮忙捡钱的服务员。听她一声娇呼,这才清醒三四分,反应过来。
“九叔的宝贝竟然在这包里?”
心中虽然疑惑,我更知道不能让别人看到。于是,赶紧上前,顺手抄起它丢到口袋里。
女服务员递过来几沓钞票,细心如她,居然还帮忙弄整齐。
我正要谢她,侯帅却跑了过来挤眉弄眼。
“七歌,这扮猪吃虎的套路六啊!看看,这妹子多水灵,对你多仰慕。不如干脆收了,当我嫂子多好,将来可以吃火锅打折……”
“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折?走吧,别再丢人现眼,你流的口水都可以洗脸!”
心事重重的我,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拉着侯帅就往外走。
侯帅还以为我嫌他多嘴,一个劲道歉。
但我心里却想的另外一件事。
虽然,九叔说这东西发光表示他有危险,这说法太玄乎,我从来不信。但千不该,万不该,它怎么都不该出现在何友仁送我的包里的。
这件事比那几万块钱更不正常。
“九叔为人抠门小气,即便我们两家这么深厚的渊源都不曾见过它几次,何况他和何友仁也是头一回遇到?难不成,他又喝酒赌钱输光了,被迫抵押出去的?”
我心中诸多疑难,人前不好说起,对吊儿郎当的侯帅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因此,等他骑上摩托车,自己加速朝九叔家而去。
身后,传来侯帅装掰的声音,说可以信他一次,年后去办那个大事,赚的绝对比这几万块更多。
“本帅哥什么时候喝过你?七歌,听我的没错……”
“听你的,好像从来没对过吧?你小子小心点,别乱认识人,小心没忽悠到我,把你自己弄进去。”
我一句笑骂,堵住侯帅后面所有的牛皮。
不说从前他坑我的事情,单单今年年初,好不容易上了星耀的王者荣耀号,因为和他双排,一路跌倒黄金。本以为他是新手不熟练,还想教他一些出装和走位,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侯帅红着脸告诉我说,其实他比我更早玩,只是坑了一个千人大群的队友,实在没人陪他,才厚着脸皮找上我的。
这话想起来,至今心里仍有余悸。
这辈子和他当然还是好兄弟,但必须肯定得除了双排之外!
我怀着复杂疑虑的心情,转了几趟公交,快到九叔家。
半路上,打开黑色手提包粗略数了数,好嘛,数出来九百多张,数目多的足以吓死人。
果然远不只是三五千。
也不是烧烤店时估计的三五万。
而是足足九万之多!
这钱很有问题。
那何友仁也是大问题。
“这家伙只是要我帮忙,画几个年画,就算遇到脏东西,我们杜家又不是敲竹杠的主,最高价格无非是两三万,至于这么多都给我?而且,还只是定金?是他脑子有病,还是这背后……”
这些年,我处理的麻烦也不少,但没有哪一个客人,像何友仁这么大方,大方到有点诡异的。
再结合人头印章这事,心中更觉得很不对劲。
下了公交车,我飞奔到九叔家里。边跑边打电话,结果却让人很是郁闷。他电话打不通不说,家里也没人。
至于邻居?
别提了,这年头稍微有点正常的人,都不会和一个快六十还老光棍的九叔住在一个小区!何况,他住的那个院子,明年底拆迁,除了他,别人早就搬走,可以说连野狗野猫都懒得路过。
我只得暂时放弃联系九叔,转而试探地给何友仁打电话。却不想,这来历神秘、动机不纯的南国方士,手机一样关机。
连续打了半小时,一点结果都没有。
心里不安的我,又一想,可能两人都有事忙。便故意给父母打电话,延期几天回家。
为了尽快找到九叔问这个事,还特意住在他家最近的旅馆。
但这一等却等是到腊月二十九。
九叔和何友仁都没有开机,更没有消息回复,急得我差点就上火。
家里二老催得紧。
一会儿催我回去团年,一会儿又催相亲的妹子等不及,连媒人都不耐烦,就快乱成一锅粥。
我对这些事是烦透了的,年年去相亲,年年被媒人摆弄,被爱慕虚荣、嫌贫爱富的相亲女打击。
但二老的话也不可能完全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