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被从窗外闯入的五条悟扑倒在床旁双眼无奈地盯着天花板,视线游移。
没办法,只要一对视上这人的眼睛我就会不自觉的想靠近。为此我甚至怀疑这厮是不是曾经和我定下过什么奇怪的束缚内容大概是看到我的眼你就会迷上我之类的。又或许这是六眼某种奇异的附加能力。
总之对我来说很危险。
“为什么不看我?不是喜欢我的眼睛吗?”半跪在我腿间的五条悟在我耳边吹了口气低声发问。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面无表情地问道,试图无视这人的存在。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五条悟十分自然地在我耳垂上吻了吻“原本应该为期一周的任务被我加速解决了。”
“经过这里时,刚好在窗前看到了你。”他边说边继续下移,将吻印在了颈间低声道“你不是也在想我吗?”
伴随着他的动作,浓郁的香气开始在整个房间内霸道地扩散一丝一缕,不断缠绕上我的鼻尖开始蚕食逐渐薄弱的理智。
“没有。”
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心跳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语气中有些颤抖的气息让埋在颈窝的五条悟狭起了暗沉的猫眼。
“呆鸟,我们继续上一次没有做完的事吧”银发咒术师抬起头,捧住我的脸将额头抵上了我的前额,“这次不能再逃跑了哦。”
本就无可逃之处的我,只能在满室的白桔梗香味中再一次陷入了那片冰蓝星海。
下意识地抬手,我想要将自己的双眼捂住,以逃避五条美杜莎的蛊惑。
但是下一秒,熟悉的情景再现,一声轻响,我的双手被一对冰冷的银白手铐锁到了床角的脚架上。
我有点后悔,曾经感叹过这铁艺雕花床的漂亮。如果换成普通榻榻米,现在这种情况就根本不会出现了。
依旧是曾经有过的感觉,咒力不能再被调动,术式和领域都无法发动。
“”
你和夏油杰,应该关系匪浅吧?
“这个咒具,可以暂时中断咒力。”五条悟直起身,半跪在我腿间,笑容愉悦,“嗯,不惊讶吗?”
我保持沉默。
当然不惊讶,毕竟已经被锁过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我甚至心态平和了起来。
看见我的反应,他挑了挑眉,语调随意,“让我想想,难道我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我刚想点头,就看见男人加深的笑意和晦暗无边的眸色,“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突然僵硬了起来
糟糕,好像做出了个绝对错误的选择。
依旧是熟悉的糖果在口中翻搅,因为吃得太过专一,我们之间连呼吸都变缓变热起来。
白桔梗味的糖果,并不是一颗很熟练的糖果。会不小心磕到牙齿,也会不小心过于深入,带着强势甜腻的味道,在唇舌间横冲直撞,肆意妄为。
太过陌生的感受,强制阻隔的呼吸这一切交织成一张紧密而巨大的网,将我笼罩其中,无处可逃。
过于强悍的攻势,让我忍不住急促地喘息起来,如同一只脱水后越渐干渴的鱼。
实际上,对于咒灵来说,呼吸并不是必要的。但大概是习惯以人类的方式生存,我的身体遵循着人类一切的本能反应。
遇到窒息时,会下意识开始急促喘息,求得更多的氧气。但渴求的姿态,反而会让某些地带变得更加毫无防备。
五条悟深深凝视着眼前的青年,只有在这种亲密无间的时候,他才可以真正确认,这只自由的飞鸟,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曾经幻想过,成年后的他会是什么模样。纯黑的碎发,大概会稍微变长一点,冷淡的眉眼会变得更加成熟。少年的身高应该也会再继续抽条,变成他抱起来最舒服的高度。
虽然现在的样子,和他想像的有些差别,但也同样让他觉得称心意。
如同无数次在梦中见过的美景,青年一向冷淡的眼在此刻因为生理性泪水的存在,失去往日的淡漠平静,染上少有的迷茫和晦暗。不时夹杂的低促的喘息与绯色气息,只会越发勾动彼此的情绪。
这片纯白的领域,终于在此时染上了几分属于他的色彩。
“你知道吗”低沉沙哑的嗓音传入混沌的大脑,男人慢条斯理地道,“我梦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
舌尖顺着唇角下移,猫咪轻轻咬住了猎物的喉结,慢慢舔舐。
“所以不要怕,这种练习,我已经做过千百次了。”
宽大的纯白恤被轻轻拉起,有些微凉的指尖划出热情的痕迹。我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忍不住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就这样吧,反正也抵抗不了,不是吗?
“咔哒”
这时,客厅里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小鸟,我回来了。”
是桃沢修。
混乱的大脑在他的问话声中逐渐清醒,消失的理智瞬间回笼。原本已经准备放弃的抵抗被重新拾起,满屋的旖旎气氛烟消云散。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了五条悟,一脸严肃地示意他放开我。即使没有镜子,我也能猜到自己的样子有多糟糕。
他怔了怔,随即勾起笑,在我唇角处咬了一口,“真无情。”
“”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算是见到了。
“小鸟?你在房间吗?”桃沢修有些疑惑地敲门,“家里来过别人吗,似乎有奇怪的味道呢”
我以为桃沢修是在等待我的同意,没想到还是低看了小狗的敏锐性。房门被骨刃直接破开的同时,我也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此刻房间内的情况,大致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