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床上看着房间内黑白配色的简约装饰风格,一脸茫然。
明明前一秒还在医院走廊,为什么后一秒就突然转移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人是有哆啦梦的任意门吗?
逡巡一圈,我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房间外布下了“帐”,规格高超的那种。换句话说我似乎被眼前这个男人囚禁起来了。
为什么?
我疑惑地想因为我说的那句话吗?
难道又是一个情债?
嘴角一抽,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在我问出那句话后,男人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就消失了代替的是他有些过分亲昵的碰触。
伸出手将我的帽子压低,遮住了猩红的双眸他带着难以反驳的强势,将我拥进了怀里。
男人微凉的鼻尖缓缓的蹭上了我的颈侧轻嗅着味道。这暧昧的动作和氛围让我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很痒也很危险。
毕竟这个人是咒术师还是实力顶尖的那种。即使我不是个想要和人类对立的咒灵,但非我族类便是原罪。
咒术师与咒灵之间的敌对,是必然的。
依旧保持着清明的理智在劝说着我发动术式,逃之夭夭,这的确应该是我最正确且理所当然的反应才对。
但是
心底莫名出现的迟疑却让我迟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反而保持着顺从的姿态。宛如一只被猫咪轻咬住了脆弱羽翅的鸣鸟,无力地塌下翅膀,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难道这个人的术式是可以蛊惑灵魂之类的吗?我有些不确定地想。
因为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出其他原因来解释自己的反常行为。
虎杖悠仁在一旁看到两人亲昵的拥抱以及五条悟占有欲十足的表情,恍然大悟。
原来小鸟和五条老师是这种关系啊!真是失礼了,那他是不是应该叫师娘才对?
但是,这个称呼好像也有点不妥啊,总感觉叫出口是会让小鸟生气的节奏,或者干脆叫五条老师师娘,似乎也有些奇怪呢?
粉色头发的虎牙少年陷入了莫名的自我纠结中。
五条悟扫了眼呆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的失忆呆鸟,冲着虎杖悠仁挑了挑眉,“这里就交给你了,之后联系惠让他来接你去高专。”
“欸?老师和小鸟要走了吗?”虎杖悠仁好奇地问。
五条悟勾起一抹笑,眸色暗沉,“我们要去做一些大人该做的事,小孩子不要多问哦”
以上,便是出现非法囚禁咒灵现状前的具体情景回放。
我稳住心态,看向了站在我身前的男人,表情平静地问:“你想怎么样?”
他想了想,用十分轻松地口吻对我说道:“别担心嘛,只是想促进一下彼此的深入了解而已。”
“深入了解?”我皱了皱眉,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并没有那么简单。
“对,比如”
他凑近,轻轻捧住了我的脸,“为什么你会忘记我。”
我有些不适地向后退了退,企图离这个看起来有点病的咒术师远一点,并且态度诚恳道:“实际上,我一醒来就失忆了,而且我是个好咒灵。”
“这样啊”
他随着我的动作,步步逼近,直到我退缩到了墙角,再无路可退。
“那向我证明一下吧,你的话是真是假。”
“毕竟,某人是有前科的。”
我迟疑道,“怎么证明?”
男人笑了笑,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而磁性,“很简单,只要闭上眼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我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半晌,最后还是无奈地闭上了眼。面对这个人,我实在提不起太多的戒心,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听之信之。
五条悟看着眼前即使失忆,依旧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呆鸟,愉悦地狭起了冰蓝色的猫眼。
如果换做高专时候的他,大概只敢小心翼翼地碰触自己喜爱的对象,满足于浅薄的接触,困扰于对方有可能会出现的拒绝或逃离,甚至会因此畏手畏脚,固步自封。
不过,人可是会变的哦,变得和从前的自己截然不同,除了眼前这只依旧傻呆呆的小鸟。
伸手将眼罩取下,五条悟噙着笑,慢条斯理地将它蒙上了对方的眼。
纯白无暇的青年,毫无防备的姿态,象征占有的眼罩
一切都如此完美地勾动着他的爱欲。
指尖停落的飞鸟,终将变成独属于他的囚鸟。
感受到自己眼眸上加覆上了一层遮盖物,应该是他的眼罩,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将它脱下,却反而被禁锢住了双手,只能听见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缓缓说道:“不是答应了我,要闭上眼睛吗?”
我有些不解地抬眼,隔着眼罩,靠声音定位他的位置,“还要回答问题吗?”
“当然。”
有些喑哑地声音在我耳旁响起,随着轻柔的呼吸印在我的耳畔,一阵浓郁的馥郁香气在我鼻尖出炸开。
甜美又凌冽的爱意,仿佛在冰雪中尽情绽放的白色桔梗,让我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