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禹阴冷的目光下站定,回头露出个自以为无比魅力的笑容,“母兽,你的汤很好喝。想要什么,告诉我,送给你。”
禹虎目中冷芒乍现,脸色黑如浓云,浑身戾气翻涌,吓得元夕赶紧把自己挂在他的臂弯里,柔软的小手伸入他的兽皮衣中轻轻抚摸。
说来也神奇,明明已经在暴怒边缘,马上就要挥动石斧的禹,居然立时化解了戾气,变成温顺的大猫。不仅消散了怒意,粗糙的大手直接把人揽入臂间,保护的意味盎然。
禹的勇敢擅战人人皆知,若以武力征服禹,绝无可能。但若以此母兽为器,必将无往不利。
“我想要什么,我的雄兽会给我弄来的。但若是你能送我几只活的牛兽,我会再请你喝汤。”
辰很痛快地点头答应,几只牛兽而已,很简单。在他们部落前面的那座山上,有个牛兽群,捕几只不在话下。
若是能用几只牛兽再换来一顿浓汤,也很值得。
辰带人走了,部落里安静下来。
元夕无奈地抻着禹的胳膊回到木屋。他的心里不自在,几乎是元夕扯一下,他动一步。
禹沉默不语,目光中的幽怨和僵硬的身躯无一不在告诉元夕,此时的他是儿多么的不满意。
元夕也不吱声儿,坐在他的身边,距离不远不近。她也很不高兴啊,明明是为你着想的事,你还不乐意,沉着脸给谁看呐。
有话就说,闷着算怎么回事儿,不能拒绝沟通。
过了一会儿,禹终于没能经受得住沉闷气氛的折磨,在木床上拧着屁股主动贴上去,“你什么时候救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说到这个,元夕确实有点心虚。救人是好事,她却因为回来后急着给思弄药,把这事儿给抛脑后去了。
话说回来,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找上门,却不明原由,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她讪讪地摸了下鼻子,非常识时务地把小脑袋枕在禹的宽肩上,细细的和他述说事情始末,“思不是病了吗,我去山上采药,回来时林说那边的山上有花好看,我们就去看花啊。正好遇上辰受伤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
居然是林,看来得告诉她的雄兽看好她,省得乱说话,再惹出别的事情来。
“用什么救的。”对于禹来说,这才是重点。上一次他的手臂疼,是她按揉好久后才恢复的,要是也用这种办法救辰,他想他要杀了那货。
“用的救思的那种药。”元夕把给辰上药的心路历程分享给禹。在说到她也不知道药有没有用直接给他烀伤口上,然后转身就离开那一段儿,禹黑了好久的脸终于浮上一层笑容。
原来他的宝宝只是顺手而已。
也是,宝宝心那么好,那么软,不可能见死不救,至于辰后来恢复了,只能说他运气好,身体健壮。
外面忽然传进来羊兽的叫声,忽远忽近,想来是被什么追逐着来回的跑。
禹被叫声提醒想起另一个事情,脸色再度沉下去,虽然没有刚刚那么黑,但确实沉。
“为什么要辰的猎物?”
元夕认为她的老公很具备酸死人的气质,而且理智全失,智商和情商直接降为零。
“我救了他的命啊,他就给送几只羊,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没有我,他可能已经被山神请去喝茶了,哪还有命上我们这来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