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周学永踏着夜色过来。

周母从卧室里出来，看着儿子满脸疲惫的神态，有些担心的问他：“吃过饭了吗？”

说着，就要去外面的厨房给他准备晚饭。

周学永伸手拉住她：“娘，我在食堂里吃过了，你别忙了！我去找妹妹。”

他扶着周母重新回到房间后，来到苏黎的卧室门前站住，抬手敲门。

“进来。”

听见里面的声音，周学永推门进去。

佳茵看见是他，眼睛一亮，从椅子上滑下来，飞扑过去：“舅舅。”

周学永弯腰抱起外甥女，狠狠地亲了一口：“佳佳想舅舅了吗？”

“想！”佳茵的声音甜脆响亮。

“哪里想？”

“这里想！”佳音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舅舅的小心肝真招人疼！”

周学永抱着她不撒手，来到妹妹的身边：“最近学业怎么样？”

苏黎没抬头，继续写着政治题：“还行，可以破格参加五月份的统考预选。”

“算是跳级？”

“嗯，差不多吧。”

周学永抱着佳茵坐在对面，语气严肃：“不要觉得在高中跳级就很厉害的样子，要学会谦虚，知道吗？”

苏黎听到这话，才停下走如游龙的笔，笑着抬头问：“哥哥，高中跳级不算厉害，那什么样算厉害啊。”

“至少像你哥我这样的。”

“比如呢？”

周学永：“大学连跳两级。”

苏黎嗓子一堵：“什么专业？”

“司法。”

苏黎彻底没声了，双手撑在桌子上：“找我来干嘛？”

“前几天你不是让我联系一下卖车的嘛，今天有时间带你去看看。”周学永明亮的眼睛望着妹妹，眼底有宠溺。

“今天去？会不会太晚了？”苏黎看看外面的天色。

“早就约好了。”

“那好，我换件衣服。”

十几分钟之后，苏黎和周学永带着佳茵出门，直奔卖车的地方。

等到了约好的地方，陈秘书正在门口等着呢。

他迎上来，就开始介绍：“市长，苏同志，你们来啦，这家车店，是我家一个远方亲戚开的，他有进口车厂，卖价都很便宜。”

“进口的？”苏黎脚步停顿了下。

“嗯！有苏联，日本造的，当然还有我们北京车，多种选择，到时候看看小苏同志你喜欢哪一辆。”陈秘书随着他们一起往里走。

她就更疑惑了：“苏联，日本的？”

“嗯。”

苏黎停下脚步：“我就买个摩托车，国产的不香吗？非要弄个外国牌子干嘛呀？”

“摩托车？”周学永和陈秘书两个人异口同声。

苏黎见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扭过头趴在仓库的大门上，透着缝隙往里看，里面不大的地方足足停了七八辆高级小轿车。

也许别的地方还有呢！

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