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猛起身后略微活动,见到那棺椁之后也是悲痛不已,跪下叩首后都暗暗发誓必然要将那慕容千秋的头颅拧下来祭拜梁河,三人中赢天鼎早年曾和梁河学过刀,而无戒也在梁河身边长大,所以这一番誓言可是三兄弟最为郑重的誓言!
虞洛玄也不阻拦只是轻轻一叹,此时虞洛玄只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赢天鼎亲自陪着虞洛玄守灵,而其余两人也不肯独自休息,就坐在庙门口守着,庙中的五个人各自寄托着自己的哀思。
“洛玄!哥要劝你,保重身体!你若有事梁爷也必然不喜,你这一路回去依旧是霜刀雪剑前程凶险,不要自己折磨自己啊!你身上背着大虞,还有天下人的念想……”赢天鼎往火盆中添了一把纸钱和一把香,脸上满是唏嘘之色。
“哥!我知道!你不用劝我!道理我都明白,放心我不会倒下的!将来我必然马踏北燕报此大仇!我要将北燕慕容氏斩尽杀绝!没什么天下大义,只为我一人的私仇!
我虞洛玄不屑于做那伪君子,死了亲人还要标榜名声,将来我必然要报这滔天大仇!家国家国,国和家本就是一体!我绝不做那虚伪之人!杀他个痛痛快快!”虞洛玄站起身望着那满天的星斗说道。
这山神庙前面就是天龙江,这里便是这山中最高的一座山峰,这月夜看下去山川披银很是壮观。
庙中的神像已然残破,已经看不清供奉的是谁,但那神像扶刀而立却是英武非凡,赢天鼎见那神像无人供奉便拿了些酒肉摆在了神像之前。
随后赢天鼎就擦拭起他那口大刀,那面盾牌碎掉他很是心痛,毕竟那是自己弟弟送自己的礼物,才用了一次就坏了,虽说斩杀了一位武仙,可还是心有不忿,这擦着擦着那神像之上竟然有石块掉了下来,正砸在他的头上。
“嘿!你这老倌!我好酒好肉供奉于你,你还砸我!好生没道理!”赢天鼎说着放下刀,将那脱落下来的石块拿在手中,见那石块正是神像扶着的刀上脱落下来,凑近了一看那神像的大刀之中似乎有着金属的光泽,赢天鼎大手一捏那碎石已然风化,竟然纷纷落下!
那石像之中竟然是一把真正的大刀!五尺来长的刀刃加上刀柄形状有些怪异,刀身宽厚刀背竟然是一个槽,似乎就像是铡刀剪刀的托儿一般,赢天鼎见那大刀脱落便接在手中,顿时就感觉这刀很是趁手,就仿佛自己浸润了多年一般。
“神兵有灵!哥!想来这是你的机缘啊!你以酒食供奉于他,他以宝刀感你恩情,这都是缘分啊!”虞洛玄一身麻衣白布凑过来说道。
“啊?还有这般说法?”赢天鼎抱着刀傻在了那里,虞洛玄将那得来的刀拿过来,又将那把魔刀拿过来,刀锷处的机关猛然一吸竟然卡在了一起!
那两把刀合在一起顿时犹如一把模样特殊的大剪刀一般!只是一边刃长一边刃短,那短刀的刀刃也有五尺多竟然是异常的和谐,那怪模样碰上了魔刀竟然一切都合理了……
“就是这般说法!你还有疑惑?”虞洛玄将那沉重的双刀递给赢天鼎,赢天鼎双手接过也是欣喜不已,看来自己这兵器也是有名头的,魔宫之中只是供奉了一半,想来这兵器传承必然不简单,扫过神像的底部竟然发现一张金箔制成的书信,记录了这神庙的来历和一套刀法。
原来这神庙只是普通的山神庙,可是当年魔宫的一位大弟子身受重伤无法逃过追捕,但又不肯向人妥协,不得已只能将魔宫的宝物藏于神像大刀的背面,借此掩人耳目……
也将这套极为罕有的刀法藏在此处,若非魔宫中人是看不明白这其中门道的,随即那魔宫前辈便和汉庭的追兵力战而亡,这一藏就是数百年光阴!若非这金箔记录下只言片语恐怕也无人能够知晓这些隐秘。
“哎!前秦崩塌我赢氏族人流落四处,只是不知当年我赢氏大秦有何错处!天下车同轨书同文,百姓有律法有何错处?他刘氏汉朝竟然仇视我赢氏致斯!”赢天鼎抱着这天地神魔剪愤然问道。
自己这先祖竟然连半片骸骨都未曾留下,可是却将这一身所学的刀法传了下来,这难免让人心生痛楚,千年以降有多少赢氏族人死于四野!魔宫其实就是原本的大秦宗室,也是老秦人和赢氏的领袖,可纵论皇室过失秦人无错!直到亡国也未曾向胡人低头!横扫六国的铁军依然是立在北方!若不然那些跳梁小丑何有半分机会?哪有什么白登之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