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六月自然能明白宗余的意思,她又不是那等开不起玩笑的人。
只是觉得宗余出去一趟再回来,好像话有点多了?
于是,挑了挑眉,道:“说到刻薄,方才你也不差啊。
怎么说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让人家爬回去,你怎么想的?
我婆母还觉得自家儿子是个孩子呢,若是她知道……”
许六月话说到此,就不说了。
剩下的意思,让宗余自己去体会吧。
总而言之,那赤/裸/裸的威胁就摆在这!旁的不管,老子在嘴皮子上,就是要赢!
宗余的眼角,依旧带笑。
并没有因为许六月那凶悍的小模样儿,而发生任何改变。
只问了句:“我若去扶她了,我可还有好日子过?”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许六月的心咯噔了一声儿。
除了宗余似有似无透露出来的在意外,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在面对花姑娘时的小心思,被宗余发现了。
不不不!
她很想解释,她可没吃醋。
你爱扶不扶。
可转眼瞧着宗余那张俊俏得可以让人流鼻血的脸……
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说成了:“你大可以试试。”
棱模两可的,也不承认自己在意,可偏偏又带着几分威胁。
宗余心中有些欢喜。
因为他从许六月的那几个字中,品到了一股酸味儿。
于是,求生欲极强的,道了句:“我只是失忆了,没坏掉脑子。”
说罢,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太过明显了?
于是……
轻咳了声儿,继续道:“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别让它乱窜。”
!!!
许六月刚开始还挺乐呵呢。
可听到后面这一句话时,想掐死宗余的心都有。
什么叫把心放回肚子里?
我……
我有担心过什么吗?
许六月的小脸,一下变了好几个表情。
每一个表情,都透露着难以言说的不服气。
宗余越看,心里头便越舒坦。
“走吧,早些回家。”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背上的鹅绒,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许六月在后头看着宗余背鹅绒的样子,也忍不住乐了。
挺拔高贵的身姿,背着一包大大的鹅绒。
明明是富贵公子的样儿,却干着农夫才干的活。
你说滑稽不滑稽?
算了吧!
是不是吃醋暂且不提。
反正,我许六月也确实有占有欲。
我的男人,就是不能让别人明目张胆的惦记。
更不可能,在没得到我同意的情况下,就去对别的姑娘施以援手。
……
回到村子里时,发现杂货铺的老板娘谢小梅,一直蹲守在她家杂货铺门口。
一瞧见许六月,立即便笑呵呵上前:“六月啊,你这是收了不少鹅绒吧?
我这也给你收了十来斤哩,你看你是现在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