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南雪没有进行什么特别的活动,在关上日常处理军务。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杀了摄夜枭以后全军好像真的安分了很多,也不是完全无事,但比起之前的确是好多了。
萧南雪早些年在军队中也见过营啸,至今已过了很久,其实远不如这次来的怪异,他有时候在想,如果不是碰见太叔京及早控制了这个事态,全军营啸,那现在自己会不会已经死了?
要这么说起来,这恩情可欠得太大了,到时候怎么还?
就是蓝王在这里恐怕也难说太叔京阻止越军邪术保全三万燕军的价值有多大,直接封为贵族都恐怕不够,得分配部族给他才行吧?
而且到时候大家同样位列兽将,自己就很难用职权压制他了,还不得翻天?
这个人实在是太古怪了,可以说是卑鄙无耻,对敌人无所不用其极,而对自己的同伴可以说是肝胆相照,除了一些小诡计以外倒真不会排挤什么,也不图回报,起初就是因为他不图回报才十分可疑,这个事情现在也清楚了,是真的没有要什么回报,做了这么多事甚至都没见他邀功请赏或者去宣扬。
连斩摄夜枭的事情都说是被大将军亲手斩了,根本不肯居功。
萧南雪这边正满脑子乱想呢,那边太叔京跑上关来,喊道:“大将军,可有闲暇?”
“大胆!”
萧南雪把手中的军报往桌上一拍,吓了谭佐一跳,太叔京这才想起这旁边还有个人呢,笑道:“哟,谭大人也在,下官失礼了,参见戍将大人。”
你这个南人其实是在故意奚落我吧!?
谭佐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是在笑:“免礼……”
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萧南雪突然骂道:“本将未曾召见,你区区材官竟敢私上关来?守卫该当治罪!”
谭佐发现自己又不用说话了,继续在心里暗骂两人。
太叔京恭正行了一礼,便道:“下官无意间截获越军密信,特来报知将军,守卫这才放我上来。”
萧南雪目光一凝,忽然站起身来指着太叔京,说道:“军中无戏言,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误报机密,否则本将也不能容你。”
连谭佐都在后面冷笑。
越军密信,越军是怎么传信,怎么接头的你小子弄明白了没?就敢妄言截获密信,见过密信什么样吗?
虽然心里冷笑,但他也用心在听太叔京怎么说,毕竟这个小子来历古怪,进到营里不过月余就解决了一堆事情,真说是截获密信也不是没有可能,谁知道他还藏了什么手段没用?
谁知太叔京却道:“此事机密,不可在此言语,请大将军到下官营中一看便知。”
谭佐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个南人想防我?关上人少不可言语,难道你那百人营中就可以放心言语了?
不对,这小子是把东西放在了自己住处,那密信本就不需要宣之于口,哪谁又能知道?
萧南雪心里也是一阵疑惑,走在路上还问:“太叔京你在弄什么玄虚?此等机密岂可胡乱妄言?”
“萧大将军别急,到了地方我再和你细说。”
萧南雪“哼”了一声:“本将军务繁忙,你若是使诈耽误军机休怪本将无情。”